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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舱外响起一声大喊:“喏!二三子,将犯军拉出来行刑!”
崔尧恍惚了一下,原来却是疲惫之极,早已睡下的师父,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
“别别别,有话好说呀!”
“老将军,别拉我呀,洒家是亲兵,咱俩是一伙的!”
“某是文官!怎能军法加身?崔尧,你说话呀,崔尧!尔母婢也!”
……
崔尧看着唯一主动往外走去的刘仁轨,开言说道:“刘将军就别凑热闹了,泄露军机的又不是你,你上赶着挨军棍作甚?”
刘仁轨踟蹰了一下,说道:“某其实也听王将军念叨过几句,论军法,在下也有知情不报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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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是论军法,这里不是县衙,轮不着那么多前因后果,某执行军法的目的是杀鸡儆猴,震慑军伍,你那点小事不值一哂,若是因此挨了军棍,未免显得某家滥用军法,治军过苛了。”
“这……不好吧?大家都是同僚,老夫还要与他们共事好几个月呢。”
“安心坐下吧,都说你食古不化,为人方正,这不是挺会人情世故的?可见传言未必为真啊。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某家倒不是说他们是小人,只是往日与某家太过熟稔,有些失了分寸了,某家杀的是这股势头,与你无关。”
刘仁轨闻言一屁股坐了下去,顿时心安理得了。对呀,自己也不是小人,干嘛非要往虫豸堆里钻呢?
“敢问大总管,末将其实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崔尧笑道:“是想问我,为何要寻一个县令转职做武将吧?”
“嗯,既然大总管开山名义,末将也不藏着掖着了,末将确实不解,某家从未有过从军的经历,到底是何等何能方才入了大总管的眼?”
“某家自有因由就是了,具体的,某也不方便说,行船的这几日你就呆在某家的座舟上吧,我对你有别的安排。”
“可在下确实惶恐,不知会不会辜负了大人的期待,还请大人明言才是。”
“呵呵,好吧,你猜?”
刘仁轨顿时卡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不停有杂念翻滚,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厮的性子也够恶劣的,原来最大的虫豸在这里,我说呢。
“行了,别猜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我单独对你做部署。”
“喏,那在下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