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仁轨走后,尉迟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舒活了肩膀,笑道:“活络了一下身体,你还别说,疲惫顿消!”
崔尧将师父搀扶的坐了下来,说道:“您老亲自行刑的?”
“老夫揍的魏王,我怕其他人没个轻重,打出个好歹就不妥了,要说还是老夫的手段厉害,只破皮不见血,你就说这份火候,何人能及?”
崔尧闻言一窒,问道:“扒了裤子揍的?”
“昂,隔靴搔痒有何意思?”
“没打坏吧?”
“没,都趴着上药呢,一个残了的都没有。”
……
尉迟恭见崔尧神情纠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 你前几日不是做的挺好的吗?计划严明,秉公执法,还知道拿老夫作伐整肃军纪,怎么碰到真格的时候反倒患得患失了?”
崔尧安定了心神,说道:“请师父出山不就是为徒儿查漏补缺的吗?若有错漏,还请师父明言。”
尉迟恭大马金刀的坐到上首,将桌上的残茶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说道:“要看此事你要如何定性了,若是看作朋友之间嘻嘻哈哈一番,你就该一笑置之,最多私下敲打一番就是。
若是当真为了严肃军纪,今日你就该挑一个不顺眼的直接宰了才是!或是反其道而行,学老牛鼻子的手段,拿自己亲近的人开刀,这样才有震慑的效果!”
“可……”
“别插嘴,听老夫说完,你的那些奇谈怪论与此事无补,还是听老夫的吧!
老夫戎马半生,这一辈子杀人无算,经历的战阵大大小小的只怕也数不过来,怎么也比你有经验吧?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看你怎么定义此事了。
若是往小了说,不过就是亲近之人在桌子上挑破了你的心思,再加上一个混账王爷煽风点火,说来倒是都有恶意,只不过是他们表现亲近的手段。
有时候,武将之间表达的亲近的手段确实太过粗糙,他们一般做什么呢?当然是拉着众人一起犯禁呀,若是你不计较,众人就当你把他们当自己人,这一点你能明白吧?”
崔尧思忖了一番,这不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总之就是那个意思的同类事,于是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