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接过来看了一遍,而后才说:“辛苦了,不过制衣厂和奶茶店就不要提了,一个字都别提。”
方德良微怔。
他以为林听是觉得这两项与方家没关系,便不想占他们的资源。
他立即说:“林老板不用客气,我哥特意交待过,这也是沈市的优秀企业嘛,提一下不要紧的。”
这可是省报的访谈,随便提一下都会给林听带来数不尽的好处。
林听当然知道现在的报纸有多大影响力,但——
“不是客气,主要是我爸妈不知道这些生意的存在,我怕挨揍。”
方德良:“……”
又来了又来了!
这种熟悉的“我还只是个学生”的压迫感!
方德良定定地看着林听,半晌没吭声。
林听放下稿纸,温和又善良地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方先生,章廷现在被判了吗?关在哪儿?方便的话能让我去揍他一顿吗?”
方德良:“……?”
你还怪有礼貌的嘞。
“揍他的话,那的确不是太方便。”
林听瞬间蔫了。
不能亲手报仇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方德良摸了摸鼻子,继续说:“他的事还没审完,就目前调查出的事来看,起码是个无期。”
言外之意,亲自揍他就没必要了。
林听顺口问了一句:“那其他人呢?”
“该查的查、该封的封、该判的判、该崩的崩。”
“一律从严处理。”
方德良言简意赅。
林听心满意足。
她戴上一顶贝雷帽,把头发尽数藏在帽子里,然后跟方德良一起去见了省报的记者。
记者姓钟,长相清秀,但眉心皱纹很深。
“林老师,你觉得当下出国热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呢?这样把大批量的优秀大学生送出国,是不是崇洋媚外且成为了人才外流的帮凶呢?”
林听微怔。
这个问题,略尖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