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乖乖叫人,然后把点心奉上:“叔叔阿姨,我路上买了些吃的,你们平时工作忙顾不上吃饭,可以随便应付下。”
她说着,把点心包放在了公用的桌子上。
“哎,你这孩子,来就来你还带什么东西?过来坐会儿,你爸再半个来小时就该回来了……”
婉拒了大家的热情,林听借口要走,溜了。
她径直去到冯耀的病房门口,瞧见守在门边的吴飞,笑呵呵地说:“飞哥,通融一下,我有几句话和他讲。”
冯耀现在是重点看押对象,除了经过允许的固定医护人员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许进去。
吴飞公事公办地直接摇头:“不行,真不能让你见。”
林听轻轻咋舌:“姐夫,别这样。”
吴飞的脸红了一下。
就在林听觉得有戏的时候,他再次摇头:“不行。”
林听:“……”
她默默从包里翻出来一张纸,递给吴飞:“领导亲自签的字,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吴飞微怔,瞧着这张略显粗糙的通行证,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说它正经吧,措辞实在粗糙;
说它不合规吧,下边的签名和印章的确是大领导的。
他哪里会知道,这张通行证之所以瞧着很古怪,完全是因为这是白羽在他爹开会上厕所的间隙,强拽着老爷子签下来的。
吴飞迟疑片刻,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说:“那你快点儿,最多十分钟。”
“够了。”林听嘿嘿一笑,顺手把那张通行证抽了回来重新放回到包里,“谢谢姐夫!”
吴飞:“……”
林听生怕吴飞反悔似的,推门就进了病房。
吴飞轻叹了口气,继续坐在门边,翻开报纸打发时间。
冯耀这几天把他过去二十几年没遭过的罪全部经历了一遍。
这儿可没人对他特别关照。实际上,从他进来的那一天起,手铐就没从他的左手上摘下来过,哪怕是上厕所,手铐的另外一端也会拷在警察的手上。
一只手伤着,一只手被困。
他现在就算想抓痒都得打报告。
几天而已,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林听看到他的模样,不由得咋舌。
突然听到声音,冯耀一愣,立即循声看去。
这几天没有任何人与他说话,医护换药打针也都是直接动手,根本不跟他搭腔。
他一度怀疑是自己聋了。
乍听到声音,冯耀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