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绯歌一怔,紧咬了下唇,她没有想到,皇家最后做的决定…不,应该是夏泽宇最后居然决定让她去。
“沈小姐,还不速速接旨…”太监见她久久未动,不耐烦的催促道。
“臣接旨…”沈绯歌扬声,上前一步,接过了圣旨,她的脸隐藏在一片阴影处。众人皆看不清她的神色。
看她接过,传令的太监这才收敛了神色,满意的转身。
一众佣人慌忙退散,柳氏眸子一动,勾起了一抹讥笑。缓缓的向在原地不知所以的沈绯歌走去。
几步远,她便已然换上了一副常用的嘴脸,弱柳扶风的身姿,含情脉脉的眸子充满了担忧,柳氏柔柔的开口,语气与神情一致:“绯歌,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你功夫了得,又自幼读兵书。只当这是一次历练,家里的事情由我照料着,你大可放心。”
沈绯歌回神,瞥清眼前之人是柳氏,嘲弄的勾起嘴脸冷笑,面目森然,她虽是男儿性格,平时大.大咧咧,但长年习武,身上自有武人的戾气。
此刻换了正经神色,倒是有几分沈定远的风范,令本着戏弄之意的柳氏不寒而颤。唇角的笑意一僵,她面色发白,似乎极为忌惮沈绯歌。
沈绯歌见她这般,眸光一转,冷冷的向四周扫去,果不其然,佣人家丁数道眼光正投向他们二人。又见柳氏这副嘴脸,她心中顿悟,国事在前,家事在后,一天之内,这里里外外的成堆得事搅得她心神烦闷。
柳氏却还在这时玩这种后院妇人得烂俗把戏,她别开眼,无意与她周旋。这幅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嘴脸,她沈绯歌从小不知见了多少。
见沈绯歌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转身离开,柳氏掩在袖子中的手按按握拳,柔弱的神色全无,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沈绯歌,事到如今,不日便是沙场上的一具腐尸了,现在居然还敢这么狂妄。
思索间,她仿佛已经听见了刀剑穿刺过肉体的声音。又想到了玉如意对她的承诺,瞬间又来了兴致。这么多年的隐忍蛰伏,也不算是全然无获,她深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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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远昏迷不醒,沈绯歌替父出征得消息很快便传了开来,一时之间,大街小巷,百姓议论纷纷。
有钦佩沈定远者担忧感叹,也有心中不仁者四处谩骂,觉得由沈绯歌一介女流带兵,颇损国面,且荒唐至极。
陆鹤安同百里三月一直藏身于京外一间小旅店之中,这个地方虽离京城不远,但是却因外部较为破败,而显得毫不起眼。不引人注目,又消息灵通,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每日陆鹤安负责出去打探消息,百里三月则在旅店中静侯。只是每日陆鹤安,夕阳未落便会归来,今日却格外的迟,弦月悠悠悬上了夜空,也未见他的身影。
百里三月坐立难安,一时心急如焚,生怕陆鹤安在外暴.露了行踪,碰上了玉祁的人。她一把拉过外衣,正准备出门寻人时,门却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