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葛琼的手一紧,眼神一缩,她亲自上门送喜帖,那些人家居然这般不给脸面!难怪之前拜堂的时候,竟没有听到多少起哄声,她还以为是乡下人没见过这等排场,被震住了,没成想……没成想……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还有冷墨!既然酒席早早就散了,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进洞房?!
这般想着,红盖头下,葛琼气白了脸!
“不行,我出去瞧瞧!”说着,葛琼欲要自个儿掀了盖头起身出门。
丫鬟忙拦住她,“夫人不可啊,若是新嫁娘自个儿掀了盖头,可是极不吉利的事儿!您宽心坐着,奴婢替您去瞧瞧。”
闻言,葛琼抬起的手落了下来,沉声道,“快去。”
“是。”丫鬟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约莫半柱香不到的时辰,葛琼听见屋门打开的声音。
“夫人,公子来了。”丫鬟禀报道。
葛琼矜持地点了点头,满心期待着冷墨来给自个儿掀了盖头,好入洞房,成就了好事儿。
可谁知,耳中却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三双脚出现在视线里。
还不待葛琼疑惑,她身旁的床榻便重重地凹陷了下去,身着大红喜服的冷墨直接倒在了上头,伴随着浓浓的酒气。
葛琼刚按下去的不悦又涌了上来,再也顾不得吉利不吉利的,径直掀了头上的盖头,果不其然就瞧见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冷墨。
“夫人,奴婢先下去了。”丫鬟瞧见势头不对,也不待葛琼应允,立时拉了方才与自个儿一道扶了冷墨进来的小厮溜之大吉。
“放肆!”葛琼气急败坏,骂道,“养不熟的东西,回头就把你们卖了去!”
这般骂着,葛琼还觉得不解恨,摔了手边的空茶杯才消停下来。
但转头又见冷墨醉倒在床上,瞧那样儿就不像是能圆房的,又是一顿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