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这都成亲了,圆房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左右有朱珠做要挟,冷墨还想逃不成?!
这般想着,葛琼心里头舒坦了,除了头上的凤冠,自去梳洗了一番,在软榻上睡了,浑然不去管醉倒在床的冷墨。
第二日,冷墨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揉着额头,迷迷糊糊地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葛琼坐在镜子前梳妆,听到床那头的动静,扭过头来问冷墨。
冷墨一怔,这才想起昨儿个已经与葛琼成亲了,这儿正是他们的新房。
冷墨皱着眉坐起身,低头瞧了瞧,身上仍旧是昨儿个那身红得让他厌恶的喜服。
葛琼瞧冷墨这模样,冷笑道,“放心吧,咱们还没有圆房。”
冷墨抿了抿唇,站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沉沉,“既然我已经应了你的条件,娶了你,又签了永不休你的保证书,那你就该将救人的法子交出来了。”
葛琼将手中的木梳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与冷墨对视良久,突地笑了起来,“等今儿个圆了房再给也不迟。”
“你……”没想到葛琼如此这般得寸进尺,冷墨气结。
“别以为我不晓得,昨儿个你喝醉酒就是为了逃避圆房,若是我这会儿就将法子给了你,你不就能堂而皇之地将我弃之一旁,做个有名无实的冷夫人?!”葛琼说着,啐了一声,“呸,我才不会如了你的意!”
闻言,冷墨脸沉如墨,可葛琼这会儿却不再怕他,径直昂首傲视,一脸的挑衅。
良久,冷墨冷声道,“你莫要后悔!”
“我后悔?”葛琼顿了顿,声音里满是威胁,“我后悔什么?倒是你,想要救你心爱之人,就乖乖听我的,否则……”
“你胡说八道什么?!”冷墨大惊,葛琼怎么知道他对朱珠有意之事?
葛琼像是瞧出了冷墨的心思,呵呵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如此明显,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的!平日里大家伙儿只道我不知廉耻,你也不妨多让,竟是觊觎有夫之妇!”
冷墨有些难堪,不愿再与葛琼多说什么,甩袖出了屋子,留乐葛琼在自个儿身后笑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