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徽皇后给她的,除了那点血脉,再无其他。
“娘娘又错了,明镜司直属陛下,此案自是陛下圣心明察。娘娘布局精妙,一切证据指向信王,可您算错了一件事。”
贤妃问,“何事?”
“那批军饷中,有大批的火枪。”谢京辞一语点破关键,“如果信王真的如此大胆,今日逼宫的就不是您了。”
贤妃脸色微变。
是啊,那么大一批火枪若因陷害信王送给了他,他在知晓自己被人陷害无法洗刷罪名后,何不干脆以此逼宫造反?他不敢,淑妃也会逼着他这么做。
同样都是谋求帝位,贤妃自然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政敌。
所以火枪被偷偷扣了下来。
“你对那些火枪做了手脚?”
谢京辞不置可否,“否则我今日又如何能活着站在娘娘面前呢?”
那些对准她的火枪,全都是空的。
贤妃脸色发白,至此,终于明白自己败在何处。
她跌坐在地,面上再无从容之色。
文宣帝却尤不解气,上前给了她一耳光。
“你以宫女之身侍驾,朕一路将你抬到妃位,不可为待你不薄,你便是这样回报朕的。”
谢京辞皱眉,对这种恼羞成怒打女人的行为十分鄙夷。
从前的秋仲卿便是这样。
怪不得无论哪个时代,婚姻都是女人的囚笼。男人是那只野兽,兽欲和凶恶的本性都发泄在女人身上,以此来保障整个社会的安定。
女人在他们眼中,是不值得被尊重,甚至根本不算一个人。
贤妃被打得偏过脸去,却笑起来。
“待我不薄?”
她眼里缓缓渗出寒意,“你若真的待我好,就该早些立小九为太子。你若待我好,不会让我屈居人下。你若待我好,江慕就不会背叛我。”
江慕早就退了出去。
帝王家事,臣子听不得。
贤妃似隐忍够了,眼见事败,死路一条,便再没了顾忌,说了一句直戳皇帝心窝的话。
“谢承业,你老得都能当我爹了。”
谢京辞眼皮子一跳。
这一刻对眼前这个女子升起几分敬佩之意。
然挑衅君王的下场就是,暴怒的文宣帝再次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她脸颊瞬间高高肿了起来,却怡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