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气急攻心,猛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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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辞立即上前扶着他坐下,以免他再行暴虐之举。
文宣帝咳得脸色通红,颤抖的指着贤妃,“拖出去,凌迟!”
谢京辞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轻声道:“父皇息怒,贤妃犯谋逆大罪,死不足惜。可她毕竟是宫妃,若光天化日之下处以极刑,怕是惹来民间非议,让皇室颜面蒙羞。”
文宣帝怒极之下才说了那番话,此时闻言也稍稍清醒了几分。
的确,单是后妃谋逆,都能让帝王在史书上添一笔黑料。若再对一个女子施以如此残酷之刑,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暴君。
文宣帝深吸一口气,道:“贤妃忤逆谋反,着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赐鸩酒,阿辞,这件事你亲自去做。”
谢京辞低头应了。
“是。”
贤妃如今已至绝境,文宣帝担心她再‘胡言乱语’,让宫人议论,有损自己颜面。
交给谢京辞,就是要她捂紧对方的嘴,不许传出任何妄言。
“九皇子—”
文宣帝提起最小的儿子,贤妃—不,许庶人身子一颤,却也仅是如此。
她并未给自己唯一的儿子求情。
文宣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沉默半晌,道:“念其年幼,免死罪,出继定远县男为嗣。”
定远县男是宗亲,与文宣帝隔了好几代。
公侯伯子男,男爵是最低等的封爵。
县男年俸只有一百两。
也就是看在宗亲血脉的份儿上,才让他拿着微薄俸禄保证饿不死。
九皇子过继后,连爵位都没得继承。对着这么个罪妃的儿子,定远县男怕是心里也膈应。
等到文宣帝退位,新帝若不肯念手足之情,这孩子估摸都活不到成年。
这就是帝王。
凉薄心狠,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从不手软。
许庶人眼中似有泪光,不知是悔恨还是歉疚,却始终没有服软。
她被押下去后,谢京辞又屏退了其他人,殿中只余父女二人。
文宣帝一夜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他看着细心体贴的女儿,忽然道:“阿辞,朕欲让你监国。”
谢京辞被他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错愕的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