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煜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在心里骂了千百遍的变态新郎官竟然是大师兄。
这回,两人靠的更近了,盈盈月光穿过窗户纸落到床角边缘,被禁锢在床边的人神色自若,不仅不慌,反而心情甚好,嗓音依旧温淡散漫,平仄之中更显轻佻宠溺之味。
“嗯?怎么,舍不得放开了?”
温白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前的人,经过刚才那样一场乱斗,温白大红色的喜服领口竟过分地有些凌乱。
恍若他方才真的和宫煜发生了什么似的。
宫煜咬着牙:“快躲开!”
手中的匕首不听使唤地要往温白身上扎,他这是又被强制走剧情了!
温白依旧没动,他抬手抓住宫煜的右手,将匕首卸下,铁制物件儿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是这一声脆响,宫煜又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
不知为何,自打进入这里后他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牵着他走,身体有时候根本不听他的指挥,这种感觉,和前世凌阮阮控制自己没什么两样。
他十分厌恶。
甚至有点恶心。
温白眨了眨眼,他的扇子现在也不在他手里,没办法做出扇子抵颚的动作,一时间他还有点不习惯。
“别担心,这点控制术伤不了我,我可是天道啊。”
宫煜恨不得给温白一拳:“天道就不会受伤吗?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谁来都能打你两拳,看到没,小爷我不用手都能撂倒你。”
此话一出,温白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他右手揽着宫煜的腰肢,左手抓着宫煜右手的手腕,右手轻微一用力,又将其往怀里压了压。
说话时,尾音不自觉地上扬:“师弟这是在担心我吗?”
挣脱又挣脱不得,不知道温白一个读书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宫煜哪里在这种事情上吃过亏,一时间耳根红的发烫,脸上的神情更是有些慌张。
可偏偏温白还不松手。
恼得他抬脚就要去踹!
……没踹成。
被温白躲开了。
只几个呼吸间的过招,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下,位置算是彻底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