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的小吃摊生意那真是好比那灶膛里烧得旺旺的烈火,呼呼地往上蹿,一天比一天热闹非凡,天天都跟那过年赶大集似的,人多得像那秋天稻田里密密麻麻的谷穗,挤挤挨挨。张二牛瞧着这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场面,心里头甜得就跟灌了一大缸子蜜似的,从心眼儿里往外冒甜水儿,美滋滋地就开始琢磨:“老是这么风里来雨里去地摆个摊儿,终归不是个长远的法子,得赶紧租个店面,把这生意正儿八经地做大做强,才能有个好奔头。”
说干就干,张二牛白天在小吃摊忙得脚丫子不沾地,汗珠子跟那夏天的暴雨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身上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晚上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得强撑着到处打听哪儿有合适的店面。
可这麻烦就跟那恶鬼似的,赶着点儿就来了。
这天,张二牛正忙活得热火朝天,给顾客做小吃做得手都快抽筋了。突然,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小混混,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那头发乱得跟被鸡踩过又被狗刨过的鸡窝似的,还一撮黄一撮绿一撮紫,耳朵上挂着个大得吓人的耳环,走起路来一摇三晃,跟那没骨头的泥鳅似的。他斜着眼睛瞅着张二牛,嘴里叼着根烟,喷着烟雾说道:“嘿,听说你这小吃摊生意挺红火啊,哥几个也想跟着沾沾光,入个股,咋样?”这黄毛三角眼,塌鼻梁,满脸的麻子,说起话来唾沫星子乱飞。
张二牛一听,火气“噌”地一下就冒到了脑门子,手里的铲子“哐当”一声就扔到了一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扯着嗓子喊道:“啥?入股?俺这生意可是俺一滴汗一滴汗挣出来的,你们这帮子混球想都别想!”
那黄毛冷笑一声,撇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说道:“哼,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不让我们入股,你这小吃店就别想顺顺当当开下去!”
张二牛气得满脸通红,就跟那熟透的辣椒似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骨节都发白了,咬着牙说道:“你们这是明晃晃地欺负人!俺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生意,凭啥让你们这帮子不劳而获的家伙来插手!”
可那几个小混混哪会把张二牛的愤怒当回事,就在小吃摊前又吵又闹。那黄毛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了几下,骂骂咧咧地说:“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跟老子叫板!”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小混混跟着起哄:“就是,大哥,给他点颜色瞧瞧!”这瘦猴长得尖嘴猴腮,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股子贼精的劲儿。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花衬衫,扣子也没扣好,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肋骨都能数得清。
还有个胖得跟猪似的小混混,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歪歪扭扭的纹身,咋呼着:“不让咱入股,咱就砸了他这破摊儿!”这胖混混满脸横肉,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看着就吓人。他穿着一条肥大的牛仔裤,裤腰上挂着一串叮叮当当的链子,走起路来那链子晃荡得直响。
这动静大得,吓得其他顾客都像见了老鹰的小鸡,撒腿就跑。
张二牛心里这个急啊,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他心里头明镜似的,这些个小混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要是真跟他们硬杠上,这生意怕是真就得黄了。可要是就这么服软,答应他们入股,自己这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事业不就成了别人嘴里的肥肉?张二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里头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可咋办啊?俺咋就这么倒霉,刚有点盼头,就碰上这档子事儿。”张二牛心里头暗暗叫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脸都揪成了一团,嘴巴抿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就在张二牛愁得头发都快白了的时候,那几个小混混又开始咋呼了。
“赶紧给个痛快话,到底同不同意!”黄毛扯着嗓子喊,那声音就跟破了的锣似的,刺耳得很,他一边喊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吓得周围的人直往后退。
张二牛心里一哆嗦,脸上露出又气又怕的表情,嘴唇哆嗦着说道:“俺……俺……”
那黄毛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张二牛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别他妈磨磨蹭蹭的,老子可没耐心!”
张二牛被揪得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地说:“大哥,俺……俺这小本生意,真……真经不起折腾啊。”
那瘦猴似的小混混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哥,别跟他废话,直接砸了他的摊儿!”
胖混混也跟着附和:“对,让他知道咱的厉害!”说着还挥了挥拳头,那拳头跟个馒头似的,还故意在张二牛面前晃了晃。
张二牛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说道:“大哥,俺……俺服软,俺给你们交保护费还不行吗?”
那黄毛一听,得意地笑了起来,松开了张二牛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脸说:“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