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滋生了更为浓烈的抽离感。
“他是什么人?”云棠珺咬了咬唇,心知似是抱有某种刻骨铭心憎恨之情的池文昌大概率不是讨论这些的好人选,故而主动地转移了话题,借机向他打听起那个黑衣少年的来历。
池文昌扭过头,用高高在上的目光斜睨了云棠珺一眼,似是在使用眼神谴责他薄弱的观察能力:“今年的新生。之前几次考核过程中,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吗?”
云棠珺当然得要承认见过:“只是没想到……他不也是刚刚入学的新生吗?怎么会练得这样厉害?而且跟那些人……就是那些手里拿着钢叉的人,看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为什么我一上来遇到那些钢叉人,就是要被拉着去关湖底禁闭室的待遇?
而他却被如此恭恭敬敬地对待?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池文昌呵呵一笑,两撇胡须也因为嘴角的抖动,跟着颤颤巍巍地哆嗦着,像两根正在兴冲冲蹦迪的蚊香:“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他是你们这一届最大的关系户啦!”
啊?关系户?
云棠珺的眼珠子飞快转动了几圈,大脑迅速检索,终于想起了笔试之前那把飞向拖拉机上葛石梁的手术刀。
一把出自于黑衣少年的细长手术刀。
当时差点被刀尖擦过脸颊的葛石梁反应就特别奇怪,不仅没有当场发作,反而立刻挺直身板坐好了,态度好得哪里有平常那个擅长阴阳怪气的恶劣份子的影子?简直是乖巧本巧!
这当然不对劲!
于是云棠珺试探性提出了他的一个设想:“莫非,他与葛……葛主任也是旧识?”
池文昌夸张地扬起了歪歪的“鲶鱼嘴”,两侧的八字胡颤也抖得愈发厉害了。
这让迫不及待想看笑话的他本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哈!你在说什么?想套我话啊?别做梦了!”
这反应,真是绝了!
云棠珺立刻了然:“哦,果然他们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