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聊聊,喝了不少,六子酒量一直都不行,出来时走路都在打晃。
上了车,六子问我俩:“你俩去哪儿?”
“去医院。”我赶紧说:“昨天晚上他家那陶医生让他今天务必去检查。”
与此同时梁墨冬说:“去照结婚照。”
六子立刻说:“这东西一天怎么可能照得完?”
他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结婚照又不是证件照,怎么着不得请个大牌摄影师团队,再安排个欧洲全境游,把那什么世纪邮轮、欧洲古堡、威尼斯贡多拉玩儿个遍……对了,还有,玫瑰以前爱看那个书叫什么来着,那个地方在英国……”
“反正今天下午肯定动不了身。”他拍了拍脑袋,“回医院去吧,照那玩意儿得有个好身体。弄得不好了,你老婆可是要生气的!”
我和梁墨冬显然用不上这么高级的结婚照,但此刻我肯定点头:“对,你要是拿某团照相馆那种假景照片儿敷衍我,我肯定是要生气的!”
说完我看向梁墨冬,显然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话来反驳,只得说:“反正你们今天是必须让我去那晦气地方绕一圈。”
我说:“保证就一会儿。”
六子也说:“医院怎么就晦气了?你要是没得这病,你能娶上老婆?王超上午才刚跟我说完,你老婆为你又是打老头儿,又是吊销驾照,这下你知道她爱不爱你了吧!不得这场病你还不知道得幽怨到什么时候去!”
最终梁墨冬还是乖乖去了医院。
因为六子说:“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我就跟你老婆一起把你拷起来弄过去。”
七医院好不容易接待到梁墨冬这个级别的病患,自然是尽心尽力,院长带着一干人跑了过来,医生护士更是照顾得比我们酒店的服务员还细。
我和六子无事可做,于是他碰了碰我:“抽根儿烟去。”
我估摸着梁墨冬一时半会儿也检查不完,便跟他一起下了楼。
果然,一出来,六子就开始笑:“他拿什么法子把你搞定的?”
我说:“跟我商量的。”
六子晕得站不住,溜达到长椅上坐着,说:“怎么商量?跪下商量的?”
我也坐到他旁边,说:“你怎么能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