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你上个礼拜还‘最重要的朋友’,”他摸出烟来,说,“我可是知道,你一天都没来看他。他肯定不舍得对你来硬的呀,那就只能求你了。”
我说:“没有,就好好商量了一下。用语言。”
六子不说话了,瞧着我陷入了沉默。
我摸了摸包,没带烟。
他见状递给了一根,说:“我算了算,你俩领证时候……不会是碰见那俩了吧?”
“啊?”
“别装了,我知道他俩在市局。”六子说,“我也知道他俩本来要去离婚的,俩人在局里还吵翻天。算算时间,算算路线,你们肯定是碰见了才对。”
“……”
“是不是因为他结婚了?”他说,“我看你进来时候,眼睛还红着。”
我说:“不是。”
显然六子说得是池枫。
在他的视角里,我爱池枫爱得不得了——当然这就是我自己告诉他们的。
见六子还看我,我又说:“真不是,我俩当时在说别的事。我跟那个也没联系,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梁墨冬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但是他俩没碰着。”
算了我直说吧:“他俩认识吗?”
六子说:“认识呀。”
“……”
我感觉背上渗出了冷汗。
六子磕着烟灰,眼睛仍旧错也不错地看着我,显然是在观察我的表情:“他没跟你说?”
我说:“没说。”
“没说就对了,”六子说,“他俩严重不对付,见面必怼,有几回甚至差点儿打起来。你千万别说,你老公肯定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