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予福源的福女庙,是巫神福祉。自从水灾连绵不绝,也冲毁了福祉地的福女庙。
肤质似雪的身段纤细,清冷佛子虔诚的祈祷。他说什么,宁鸿鹄听不清。
相逢的一瞥,又擦肩而过。还是宁鸿鹄先开了口问:“舒森闲!”就面对面的距离,叫着他的名字。
他和他就站在对立面,舒森闲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亮晶晶随后又变得麻木。静心后才敢开口回应着:“远客一路远来不容易,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缺什么,就带走好吗?”
他不用偷也不用抢,光是站在他的面前。舒森闲就眼巴巴地讨好着宁鸿鹄,绝路上相逢是勇者胜利。
丝丝剥离着假面,假意里有着真情。宁鸿鹄突然爆发:“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了?”
舒森闲不愿欺天诓地,不愿再撒一个谎。
留话:“见过那个老乡了吧,要想在扶贫济困,首先要改的是民智未开。”
舒森闲叹了口气,还是把做不到的说出了口:“今日发了种子,还没到明日就下了锅。”
宁鸿鹄盯着那上下一合的红唇,在他的面前说起什么话题做了什么举动需要想半天。
紧握结痂处,又撕开了伤痕。放开了拳头,反而不疼。
在纷乱的城中,他们说起的每句话都带着绝别的意味。
他的语气像天气一样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地直说:“督查之人,本身也难免有违规犯法或纠弹不当之处。”虚衔的检察官溺职非法,弹劾百官不按章。
遗憾的是,明知下一面不知道何时何地才能见上一面。也还是留下了遗憾,这就是不能释怀的事。
西南不下雪,十二月也不下。
失约雪日恰巧是同窗宴,舒森闲和宁鸿鹄没一起打过雪仗。
舒森闲偏过头,余光里还是偷偷藏不住瞄向他。颇为少年赌气的气上头的话:“也是,无论活多少人下来。你,都受万民供养?!你,又能得到多少?”
宁鸿鹄的最后一句话,难免有些上句不对下句。他扯住蝉衣,拉扯着不让他走。
张开的嘴,发音先是:“呃……”随后是沉默,在离别之前的一声:“要做你的朋友,要经过你的考核,是不是。”
他不懂他的心思,也不想去猜。极力掩藏着藏不住的炽热目光,早就出卖了一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