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张延礼对这个问题足够警惕。
“是妾失言了。”
安怀淑连忙反应了过来,连连请罪。
对此,张延礼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并没有准备与安怀淑对这个问题探讨下去,而是朝着长子询问道。
“弘心,这段时间,可有每天都去讲武堂。”
“父亲,孩儿这段时日都有去学兵法,习武艺。”
已经十一岁的张弘心如同小大人一般恭敬的说道,他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因为前几年的无心之言,被严令习武读书,对父亲还是非常畏惧的。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后面一句是什么?”
面对长子,张延礼随口问道,考较起他的功课。
“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虽然张延礼是随口一问,但张弘心还是很快答道,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孙子兵法流传甚广,几乎是有家底的武将必读的兵书,而且也是讲武堂的必授课,张弘心年岁不大,但是已经将孙子兵法背的滚瓜烂熟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对此有何看法。”
当然,张延礼并不仅仅要求长子死读兵书,继续追问道。
“在战争未发动以前在决策上就预计能取胜的,是因为具备的致胜条件多,战争未发生前在决策上就预计不能取胜的,是具备的致胜条件少。具备致胜条件多就胜,少就不能取胜,何况一个致胜条件也不具备的呢。我们根据这些来分析战争双方,那么胜负结果就可预见了。”
“这要求我们在发动战争前根据各种因素评判战胜的可能性,不打无把握之仗。”
张弘心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小心翼翼地观看起张延礼的反应,十一岁的小孩,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张延礼不可能让小孩子能看出自己的想法,全程没有太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