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突然,三条曲线都发生了变化,一阵高频的震动间隔着一段时间的噪声,然后又是一阵高频的震动间隔着一段时间的噪声,这样来回有三十多次,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等数据消失之后,她们三个人盯着显示屏幕,久久不愿相信。
因为,这样的信号与之前在云山观测到的信号不是一样的。
在云山,观测到的信号是振动频率是时快时慢的,而且有明显的重复性。而这里的信号却是只有较高的振动频率,没有频率的明显变化。
这说明了什么?难道以前接收到的数据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数据在传输的过程中被那些干扰或者特定噪声给影响了,所以改变了信号频率特征,误导了我们?
难道这说明“奇异现象”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是我们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那我们还花费人力、物力,组织大规模的科学考察来,真实意义又在哪?
竟还大言不惭地给站长说什么有重大发现,震惊中外的那种,还说院土都是小意思...
想到这里,刘主任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羞愧中。
羞愧是想到当时自己是如何给站长吹嘘的,自责则是当初就因为段墨一跟自己汇报这个信号的特征,就想当然的以为跟30多年前发现的信号是一样的,就相信了他。
没有自己去认真考察,认真分析。
唉,这直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如果站长知道了,还不一定会发啥脾气呢。
外面寒风呼呼呼地吹着,帐篷里面却热的要命。
注意,这里的热,不是指温度高,而是指每个当事人的心里都很尴尬,觉得脸上臊的发红。
刘主任和语冰相顾无言,只有林平除外。
说实话,林平就是抱着试试看、好玩的心态来的,所以并不会有什么内疚、亏欠的感觉。
只见他还在那煞有介事的给大家涮杯子,倒茶,安慰大家。岂不知大家早都没了喝茶的心情,当时气氛真是十分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