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给秦都督求救呢?”阿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稻草。秦都督与梁思辙一样,都是静王麾下的得力干将。如果向秦都督求救,他总该会看在静王的面子上,伸出援手吧?
然而,梁思辙的脸上依然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他再次摇了摇头,那动作坚定而决绝。秦海全在福建经营多年,漳州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即便他这次因为静王的面子,勉强派人来解救,但这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毕竟,秦都督也有自己的职责和考量,他不可能时刻关注着漳州的一举一动,更不可能为了漳州而牺牲整个福建的安定。
阿弥看着梁思辙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力感。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难道,他们真的要像杨承庵说的那样,躲在县衙里,坐以待毙吗?
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而压抑,梁思辙和阿弥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而自那日和梁思辙吃了一顿晚饭后,陈婉便再没看见过他。 陈婉知道现在形势严峻,也不再去打扰他,只每日让红穗送了她做好的饭菜送去大堂。
红穗日复一日地前往前院,将陈婉精心准备的饭菜送往大堂,一来二去,红穗与那些衙役们也逐渐熟络起来,彼此间偶尔还能开上几句玩笑,气氛倒是融洽了不少。
当陈婉听闻红穗与衙役们相处得颇为愉快时,心中暗自高兴,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与他们的关系,于是,她又特意多准备了几样红穗喜爱的零嘴,让她带去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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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干嘛便宜了那些大老粗呀,”一日,红穗从大堂回来,手里还拿着未分完的零嘴,脸上却带着几分不满,“那几个衙役也不去帮帮二公子,整日跟着那姓杨的呆在吏舍,我看他们就是偷懒!”红穗努着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陈婉闻言,被红穗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了,她安慰道:“红穗啊,你要相信你家二公子,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和办法。咱们初来乍到,对这府邸内外的情况还不甚了解,不宜轻易得罪他们。再者说,那姓杨的既是二公子的同僚,说不定也有他的用处呢。你可别犯糊涂,跟着外面的人乱嚼舌根。”
红穗听罢,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她嘟囔着:“我明白,大夫人,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好像咱们欠了他们似的。”说完,她低下头,轻轻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显得有些懊恼。陈婉没再理会她,笑着将她推出了门,让她继续去了前院。
转眼已经来了漳州好几日,陈婉每日除了和红穗一起做做膳食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空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