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不宁,家宅难静,陈婉闲了好几天,既无心思好好捯饬布置,也没有办法帮上梁思辙的忙,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后索性带着红穗出了门。
街上依然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数人还在外面走动。陈婉没法,只能往回走,在县衙附近闲逛着,认认邻居。
县城里的百姓,因长期遭受倭寇的骚扰与侵扰,生活过得异常艰难,他们不仅失去了往日的安宁与祥和,更在无数次与倭寇的交锋中,锻炼出了极高的警惕性和自保意识。
陈婉特意嘱咐了红穗回县衙拿了些点心才敢敲门,饶是这样,也吃了好几家闭门羹,终于,在巷子尾的一家楠木大门前,陈婉的敲门声得到了回应。
里面的一个大娘,看到站在门外的陈婉与红穗是两个柔弱的女人,且手中还提着点心,这才将门开了个口子,小心翼翼地让她们二人进了屋。里面的一个大娘看到她们是两个女人,才将门开了个口子将二人迎了进去。
大娘热情地指引着她们,将陈婉请到了院子里唯一的石桌旁坐下,陈婉坐下后,大娘便转身进了屋,去为她们准备茶水。
趁着大娘进屋的间隙,陈婉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这个院子来。院子很小,一眼扫过去,几乎一览无余。但尽管如此,它却被大娘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透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大娘,您别忙活了,我们坐坐就走,我家二公子刚刚上任,也要在这里待那么久,所以来认认门。”
陈婉如实道来,漳州城就这么大,人烟又少,想必她们早已知道新来了个漳州县令的事,还不如以诚相待。
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看着面前皮肤白净光滑,衣服上还印有粉色蔷薇花的美貌妇人,也猜出她们应是才来不久的县令家眷。
是看了她们态度和蔼,一口一个大娘,一点不像之前的那些县令府的人,妇人才放低了警惕开的门。
“大娘,您别怕,我家二公子奉命来漳州任县令,可我们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对这倭贼自是深恶痛绝,定会想办法击退倭寇,还我们漳州百姓安宁的。”陈婉目光灼灼,语气诚恳道。
她本就温婉可亲,此刻端坐在圆墩石椅上,说话温温柔柔,语气轻缓真挚,很难不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