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提着个菜刀就出来了,那菜刀上还嘀嗒往下来掉着鲜血呢。
宋元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再看那菜刀上的血迹,头有些晕晕乎乎的。
戚年正杀晚上要用的鸡,唤了几声肖忠人都没进来,于是便出来瞧瞧看是怎么了。没想到就看到宋元惠这张恶心嘴脸。
宋元惠牢牢盯住菜刀,心中惊惧,问:“你想干什么?”
戚年笑的阴森森的,步步逼近,“干什么?你来我铺子闹事还问我干什么?这刀剑不长眼,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敢动我!”
“没什么不敢动的。”
宋元惠甚至能闻到那菜刀上的血腥味了,顾客们纷纷投来眼神,有人已经起身来了,生怕戚年真的给人一菜刀。
宋元惠的脸色霎时间惨白下来,但还是保持着表面的镇定,气道:“好你个戚年,对一家人都是如此,你简直是疯魔了!”
戚年反而笑了,“我疯魔?疯魔的不是你们大房一家吗?你哥哥闹完了你娘闹,你娘闹完了你又闹,怎么?你们几个是玩萝卜蹲呢?”
“你这等没有教养的东西,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既然你不愿意卖给我那就算了,又何必如此。”宋元惠说完这句话,就又气气哼哼的离开了。
到了外头的那一瞬间,宋元惠才按住自己突突跳的胸口。
她没想到戚年居然动真格的!
这个女人,怎么这般彪悍?她母亲怎么给那个庶子挑选了这么一位妻子?难道就没调查过这个女人的来历么?
宋元惠是越想越可怕,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了马车上,赶紧吩咐车夫回去。
这里,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戚年只是随便吓唬了下,宋元惠就跑的没了影踪。
收起菜刀,戚年冷笑一声,她就那么看着那辆马车远去。她认得,这是大房家的马车。真是有钱啊,这一辆马车得多少银子呢?还配车夫,还有丫鬟跟着,大房被流放时到底私藏了多少金银细软?而且她婆母的银钱都被刘氏以借口为由哄骗去了,三房的就更不用说了,刘氏直接是命令的要去了。
肖忠不敢看戚年,歉意道:“夫人,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处理好这件事情。”
戚年摇头,温声说:“你没错,咱们也拦不住要闹事的人对不对?”
肖忠低了低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