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只讲胜负,胜为王,败无存,新朝容不下旧臣,强者不留隐患。战和降如何选择是你们的事,也由你们决定,我一个外人无权干涉,也没兴趣参与,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是死是活和我关系不大。我出现在忻城是为了生意,是为了给部下报仇,是为了出出同盟这些年受的恶气,和诸位诸国的共同点仅有一样,那就是敌人一样。”
“眼下,我的怨气出了大半,剩下的不多了,对再死人再往前冲的事没什么兴趣了,不想为了别人在流同盟人的血,不想让诸位站在旁边看笑话了。以后,若不是忻城或陌城出事,我同盟军便不再干涉战事,府城人杀了诸位也好,灭了诸名所在的国家也罢,没有足够的诚意,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不会再出一兵一卒,不会再为复仇死一个同盟人,是时候轮到我看热闹了。”
辛宇一扫周围神色不一却隐忍男女老少,见无人发言便继续说道:“冬天快到了,今年应该没什么事能做了,来年开春,若诸位还如往昔那般,我已离家二年,麾下士卒也是如此,是时候回去了。”
辛宇收声又环视全场一遍,便走至刘雯旁边,用手扫了扫凳面的灰尘便坐了下来。
看到辛宇把手的灰把裤子上擦,刘雯无奈道:“有区别?”
辛宇斜视:“区别大了,看人只看脸,看身只看屁股,屁股带灰被人笑话,衣裤脏却在说勤劳。”
两人低语时,会场内的各国代表也在交头接耳,不时有人起身起向别国代表交谈了起来。辛宇知道自己在场各国骂不开,于是便找了个由头暂时离开。
辛宇重回会场,日已悬中,萧国外的五国表态还是老样子,没一个直接表明愿意和府城人死磕,都以得征求国内意见为由含糊其辞,不说组成联军,也没说不愿意。
散场已是午后,场中仅剩三人,辛宇看向身前的一男一女笑道:“同盟没有抛弃盟友的习惯,我也没有,就算联军不成,我也会在轮值人员到达前帮你们整备城防。”
刘雯无言带笑点头。作为萧国代表的图安苦笑摇头,无奈道:“为何要把图氏划分开来?”
辛宇咧嘴一笑:“有区别?在场有人眼瞎看不见?”
图安失笑:“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来,回家真不好交待,族里的老顽固绝对会臭骂你们不要脸,骂我没出息。”
辛宇没搭话,刘雯却凑近低语几句,图安脸上的苦色淡去眉头动了起来。
图安带喜轻言复述:“同盟万人开拔而来?军中器械不再受限?”
刘雯带笑挥手没回复,带着几分小俏皮快步跟上已走出数米的辛宇。
会场人已去。汪洋中,百船破浪北来,船首同盟军旗飘扬,旗下士卒肩章上的黑X下多了一横,隶属于同盟第一近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