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夭跪坐在地上,眼睫低垂,黯然神伤,她现下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透。
次日,谢夭醒过来后,便被谢缙的人通知去祠堂,阿琴阿筝相视一眼,接着两人目光担忧的齐齐望向谢夭。谢夭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什么也没说,无力的抬手招她二人过来,更了衣便拖着病恹恹的身躯去了祠堂。
祠堂。
一踏进祠堂,谢夭水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诸多的仆人小厮,恭肃严整,静默无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谢夭,你可知错!”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上座的谢缙正襟危坐,一派威严,怒视下方跪着的谢夭。
眼下的谢夭跪在地上,已经失了往日里的精神,整个人萎靡不振,憔悴不堪。
那对苍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是没说出什么话来,谢夭眼睫缓慢上抬,强撑着消瘦无力的身子。
“家规第一条:‘谢家女子,终其一生,不入魏氏皇族,为妃为后。然则,除去谢姓,与谢家断绝来往,死生与谢家无关’!”
听着上方谢缙掷地有声的语气,谢夭目光无神且涣散非常,安静的盯着地面,仿佛与己无关,谢缙说的话也像是听不见。
下坐的谢名江夫妇神色复杂的看着谢夭,心中煎熬万分。
“谢夭,你可知,你犯的是谢家第一家规!”
“谢夭,知道。”
来祠堂这么半天,她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那你可知,犯这第一家规的处罚是什么!”
“知道。”
“你说!”谢缙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谢夭那没精打采的模样,瞧她这番样子,哪里还像他谢家儿女该有的风姿!
“荆棘鞭笞五十下,三伏天每日清晨问安后,在院中跪八个时辰,期间不可吃饭,只可喝水,能否撑过去,全靠上苍是否仁慈。”
“你可认罚!”
“谢夭,认罚!”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音,谢夭俯首,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陆连夏当即哭的更大声了,趴在谢名江身上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