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我和阿临的武功就不复从前,也没有了从前纵横江湖的心气,便想着归隐。只是当时那些仇家还关注着我们,所以也不敢回去找你。后来……李家出了事,我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他家的小儿子,就忙于养孩子了。”
说到最后,漆木山有些气短,毕竟开始怕把麻烦带给师弟还算个理由,后面的带孩子算什么理由?
但平阳子倒没觉得什么,毕竟没有什么比师兄活生生地在他面前更重要了:“李家救了师兄和芩姐姐,师兄用心抚养李家遗孤也是应有之义。”
他也没想到李莲花还有这样的身世,又问了一句:“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师兄可有头绪?”
漆木山顿了顿,摸了摸腰侧,才想起自己刚刚醒来,酒葫芦不在身边,目光一动,换了个话题:“师弟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地隐居的?”
看出他不想细说此事,平阳子也不好为难,老实地说:“我在临西时遇见了青竹和……相夷,原本看他们两人是好苗子,想要收入门墙,没想到被师兄你捷足先登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露出一分幽怨,看的漆木山心里美滋滋的,但想起阮青竹还在山上时,经常一副“我与四顾门李相夷孰美”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平阳子:“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到一处去了,怎么样,两人相处的好么,没打架吧?”
打架?师兄你说的是床上打架吗?平阳子闭了闭眼,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师兄他的两个徒弟内部消化了,僵硬地笑了一下:“没有,他们相处的挺好的,从来不打架。”我走之前还没打过,不知道我走之后有没有打起来……
漆木山看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是两个徒弟真的打起来了,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松开了,青竹虽然聪明,但有些爱美,教他的武功总是练偏了,相夷虽然性子矜骄,但出手有分寸,有他在旁鞭策一二,说不定能把青竹掰正了,也算是好事。
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恐怕都太过刺激,平阳子只和他谈了谈旧事,就打算让他进屋休息,却听见屋外传来芩婆的厉喝。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