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婆正在给漆木山煎药,就见有人从外面掠进小院,足尖一点飞身出去,和那人对了一掌,两人一触即分,她落在了漆木山屋门口,虽然没有受伤,但不由暗暗心惊于对方的武功。
来人布衣荆钗难掩姝色,看着不过三十来岁,却内力深厚,不是李明莺又是谁。芩婆不认识她,却知道方才那一掌不过是她不想伤了自己,不然自己恐怕真的要吃点苦头。
还不等她追问,身后的房门就打开了,平阳子和漆木山先后走出,同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落到了李明莺的身边,正是单孤刀和封磬。
芩婆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将漆木山和平阳子挡在身后,看着单孤刀,目光晦涩不明:“单孤刀?你不是死了么?”
“孽徒,你还敢来?”
漆木山的声音和芩婆同时响起,众人看向他,便看清他满脸的怒气。联想到他的伤势,芩婆哪里还不明白,阮青竹看见的从漆木山房中冲出来的身影就是她这位好徒弟的,再次看向单孤刀时,眼中带刀,恨不得把他的心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竟然是你……若不是青竹及时回去,你是不是还想要欺师灭祖?”
单孤刀脸色铁青,怒极反笑:“师母,我没死,你很遗憾吧。青竹?呵,多管闲事的黄毛小儿,若不是他多管闲事,你就可以先看见师父死,再听见相夷的死讯。你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所以我留你一命,也算了结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他正说的得意,没注意他身边李明莺和封磬交换了个眼神,饶是忠诚如封磬,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
平阳子从芩婆身后走出,上前一步带着些警惕的看着李明莺:“李善信不是去追那花想容了么?为何会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