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忧国忧民,日后定能掌握兵权,待你恢复皇子身份,定要得他相助,大事可成。”
张嘉礼闻言,心中一动,他望向沈朝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将茶盅搁置案桌,拱手欲要辞别,“徒儿明白,现在便去会会此人。”
殷棋年微怔,“此事不急一时。”
张嘉礼不以为然,眸光落至那已远去的战马,“计熟事定,举必有功。若待需要之时再去接近,恐引起忌惮,难以获信。”
心中有计的张嘉礼深知当今县太爷好女色,他精心设局,寻来一位美貌女子,引至城外竹林。
果不其然,那县太爷见到此民女,色心大起,欲行强占之事。
张嘉礼算准时机,挺身而出,怒斥县太爷的恶行,县太爷气急败坏,忙唤官兵殴打张嘉礼。
待沈朝经过竹林间,恰遇张嘉礼蜷缩于地,口吐鲜血,却仍不卑不亢道:
“大储律例,任何人不可逾越,身为县太爷当以身作则,可如今却知法犯法,如此便是罪加一等。”
沈朝听着张嘉礼的话,心中不禁对这个胆大的少年漾起些许敬佩。
他对身侧石凌使了个眼色,石凌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官兵们制服,救下张嘉礼。
张嘉礼艰难地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向沈朝拱手道谢,“多谢沈将军出手相助。”
沈朝看着张嘉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你这般知晓大储律例之法,可是想过入朝为官?”
张嘉礼垂眼,素袍虽已染上血迹,却还是难掩其温润气质,“草民略通律例,寒窗苦读几载,只愿能为国效力,为百姓分忧。”
沈朝见其止得体,谦逊有礼,眼中的欣赏之意更浓,“愿你有朝一日,得偿所愿。”
沈朝笑意清浅,日辉至竹林缝隙洒落,那明朗的笑声回荡在风中,宛若银铃。
......
张嘉礼只觉脑门轰然一响,目光缓缓凝聚,眼前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透明,直至完全消散。
方才那执迷不悟的情愫,今时面对真相,更显得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