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禁地

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我一觉醒来,觉得花清流走了以后,气都能喘均匀了,于是避开馥儿独自一人到婪音府各处闲逛。

那晚天太黑看不真切,今天天朗气清,把这府里的边边角角都看得清清楚楚,地理位置极好的一处,南北通透。即使冬天,园子里也百花齐放,和荒婪那处院子里的荒木形成鲜明对比。

在园子里摘了些一人高得大红花抱在怀里,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晃悠,无意从荒婪别苑经过,只听到那冷冽且虚弱的声音从我的侧方传来:“你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婪音府中闲逛,想必肩上的伤也不算太重。”

止住脚步,扭头看去,昨天还面无血色躺尸在床榻上的伤员,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地斜倚在别院门口看着我,不过因为面具和距离的原因,我现在看不清他的脸色了。

“我这个伤要不了命,倒是你,才应该回去继续躺着。”最好把四肢都躺退化了。

荒婪一贯冷漠的脸突然轻笑出来,笑的我毛骨悚然,这个人原来会笑啊!他把目光放在了我怀里的大红花上面:“知道你抱的是什么花吗?”

被他笑的黑人问号的我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花。”

他却完全不因我的态度而恼,继续轻笑道:“这是婪音府最毒的花,名唤‘朱末’若不慎吸入花粉,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会五脏溃烂而亡,即使大罗神仙也救你不得。”

荒婪的话还未讲完,我已经惊恐地松了手,任那些花掉落在地上,顺便还踩上两脚,鬼知道刚才有没有吸进花粉,我还狠狠地闻了一闻啊。

“呵。”

哪知我这一系列动作却让荒婪没忍住轻笑出声,大概是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眉间也露出些许不适的表情。

我问他:“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已经中毒了,所以他在幸灾乐祸?

荒婪收住笑声,那脸上却依然难掩笑意道:“骗你的。”

这个人还真是恶劣!

我看着地上被我踩得稀碎的大红花,这副模样就是要捡也捡不起来了啊。气极地跺了跺脚瞪他一眼:“莫名其妙”,就朝着原定的路线离去。

身后却传来荒婪虚弱的声音:“府中有禁地,切忌冒失。”

回头过去,他已转身进了院子。

禁地?什么禁地?

禁地的事荒婪不提则罢,既然提了起来,我越想越好奇,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

这婪音府的犄角旮旯,厨房,包括茅厕我都已经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唯独花清流的房间我没有去过,花清流既然口口声声叫着靳若微‘夫人’,想必他的房间也不该是什么私密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