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儿一路小跑追上我的时候,我正在花清流那名唤“念北居”的房间外十步处徘徊,见她迫切追赶,我便也迎了上去,馥儿一边大喘气一边道:“小姐,可让馥儿好找,奴婢不过是去沏了壶茶的功夫您就没影了,奴婢找了好几圈才找着您,您的肩上还带着伤呢,若是被公子知道奴婢未将小姐照顾妥当,只怕会重罚奴婢。”
说起这个我就不同意了,馥儿是太师府的下人,怎么着也轮不到花清流来管教吧。
我说:“花清流也不在,我这点伤又死不了。”
馥儿透过我的脑袋,看了看我身后不远处的念北居,收回目光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去罢,若是误闯了禁地......。”
后面的话她不说我也知道应该是什么内容,馥儿看向念北居的眼神,我更觉得这禁地与花清流的房间有关系,花清流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爱靳若微,至少,不够坦诚。
我问馥儿:“你知不知道禁地里有什么东西,是稀世珍宝还是绝世武器。”
馥儿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慌乱道:“奴婢只知道那禁地里是......公子最惜爱之物,不知,不知具体是何物。”
馥儿几天前从花清流毒手下救我的时候,谎都撒得没有这么明显,眼前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把‘骗人’二字刻在了上。
“真的不知道?”我再次问她。
她猛摇头:“奴婢的确不知。”
那样子分明就是清楚的,至少是知道一些的,可是她不愿说,荒婪也只叫我不要冒失,对于里面的东西只字不提,花清流是更不可能提起了,这群人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一月的季节站在念北居外,比起自然天气,这里异常的寒冷。
“呜呜~”
我打探失败,正要和馥儿回房,一阵熟悉且诡异的哭声又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馥儿的背脊有瞬间僵硬。
“呜呜呜呜~。”
这声音…和两天前的早上那哭声怎么听都是出自同一个人,没上次声音大,传得不远,像是怕让谁听到,但听起来映山映水的,很近很近。
“馥儿,你听到没有?”
馥儿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说:“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恨不得把“听到了”三个字刻在脸上,居然还跟我说没听到,她在回避什么?花清流那天的表情也很不自然,这声音,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