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馥儿是看出了什么,她拉着我的手关切道:“小姐自重伤之后也鲜少走出婪音府,对周遭的一切好奇得很,怕是恨不得全全记在脑子里。”
真是懂我,这么细心观察,就是为了把周围的一切羊肠小道,山河湖泊都记在脑子里,只为了我那一个无比艰难的计划。
“说来也惭愧,少了好多记忆,外面的东西都没有印象了。”
相比起我来,馥儿才是真正被“软禁”了许久的那个人吧。
收回扫描机一样的目光,我与她会心一笑:“回家路上务必要小心,人心隔肚皮,不要轻信他人,回家以后代我向你娘问好。”
“人心隔肚皮......。”馥儿重复着这五个字,似在思考着什么,又回过神来:“这一去,今生不知还是否有机会再见小姐,小姐若是能回去太师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馥儿这话,我只当她说笑而已,我如果有幸逃离婪音府,就算走错了也不可能躲到太师府去。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你出门在外才是最让人不放心的,这一生日子还长,以后有缘会再见的。”
花清流安静地听我对着馥儿絮絮叨叨,也因为他和荒婪在旁,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出来。
这一送,就送了大约两公里路,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婪音府所处的地段相对偏僻,虽然我一直想见识本朝的风土人情,可是如果再“送”下去,怕是不妥。
于是我停下脚步拉着馥儿的手,嘱咐她路上一定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