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竟然笑出了声来,这笑我却越听越觉得像自嘲,又有些难过。曾经对他表露过爱意的这张脸,现在却只是把他当朋友,多多少少会有点伤感吧。
“可是,我也只能拿你当朋友了。”
京都离橘子山可真远啊,我们中途也就休息了两次,也差不多半夜才进了橘子山所在的婺城。
幸好这个朝代没有唐朝那样的宵禁,而且夜生活还挺热闹,否则我们这辆马车能直接被乱箭射成刺猬。
等找到有空房的客栈时,我已经疲倦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有气无力地爬下马车,完全走不动道了。
迷糊中视野骤然闯进一抹玄色,身子一轻,双脚就离了地,前身扑到了谁的背上似的。
这后脑勺,不像是冬羽啊,哦,应该是荒婪吧。
又是一阵徒步,上楼,开门,关门,也不知道是谁给我擦了脸,脱了鞋,盖了被,屋里第二个人还没走,我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才回过神来自己出门是干什么来的,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睡懒觉上呢?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到床下,穿好鞋子,可是冬羽在哪里,荒婪又在哪里?
匆忙叫店小二打了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往客栈楼下冲去,跑得太专注了,没注意高门槛,脚下一绊,一头撞向了正要进门那人的胸口处,本来也站不稳,那人索性半扶半抱地把我圈进了怀里,我这才立稳了脚跟没趴到地上去。
“大小姐还未出阁,郎君这般行径怕是于礼不合……。”
抱我的人身后,冬羽走上前来,脸色十分纠结。
冬羽?
那这个人是……?
我摸着被撞疼的额头抬头看去,还真是荒婪啊!
“听到没有,于礼不合,还不把我放开?”
于是,荒婪一声不吭地收回了双手,眼里似乎带着十分无语。
两个人都风尘仆仆的,像是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