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腿伤已经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用药没有治疗,走路还需要借助拐杖,后遗症肯定是有的,一瘸一拐,但是,已经不影响日常活动,距离稍远也不影响。
自己身体已经具备条件,现在所缺的,就是外在的、硬件条件,牛长江心中已打定主意,不能再以现在这个形象示人,即使摆摊算卦,他也是有目的的,白家公子及那几个书生对他造成的伤害,不能就这样默默忍受,他要找机会还回去,加倍还回去。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牛长江就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一个很记仇的有文化的流氓。
于是,牛长江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全变卖了,拿着这些钱,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找了街边的理发匠,修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胡须,挽了一个发髻,留了一把山羊胡,这样看起来会成熟几分,别人看年龄,也会相信他的说辞。
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此时的牛长江,再看起来,已经与当初完全是判若两人了,如果不是他手中的拐杖,他的左邻右舍甚至见面都不敢认了。
一切准备就绪,牛长江再次来到白家门口,这个让他颜面扫地、挨打断腿的地方,他不是故地重游,是在观察那几人的行踪。
跟了几天,大概摸清楚了他们的规律,便选择了一间酒楼的拐角处,在街边支摊算命,白家公子及那几个书生,最常来的就是这家酒楼,最常坐的就是拐角处的窗户边。牛长江在这里,能看清、听清他们的一切。
生活规律摸透了,可是该怎么报这个仇呢?牛长江又犯难了,直接打吧,根本不可能,自己都没这个机会,腿脚好的时候不行,现在就更不行了。
那几人也从来没人注意到这个在窗边算命的,就是曾经在白家门口被打折腿的落魄书生。
命运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可能会为你开上一扇窗。
那日,牛长江照例在街边摆摊,午后天气燥热,他也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打盹,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照在他身上的阳光。
牛长江感觉到有人,猛的惊醒,睁开眼,却看不清楚,只看到自己面前、太阳下站着的黑影,见对自己没有敌意,牛长江问道:“先生要问卦么?”
“不问!”那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