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间,楼西月走上前扣了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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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观执笔立在案前。
他低头认真审视着丹青图,略微思索片刻,旋即拿毛笔沾了朱红色的颜料。上色之际,门外传来“笃笃”两声。
他只当是玄淼,便朗声道:“进来罢。”
话音落下,有人推门而入。紧接着是意料之外的声音——
“这都是三更半夜了,你怎么在书房里作画?这明明暗暗的烛火能瞧得清么?”
傅观手下一抖,险些画错了线条。
他错愕地抬起头,却见楼西月举着灯便进来了,于是匆忙将画纸翻过去盖起来:“你怎么在这时辰过来?”
楼西月:“?”见傅观神色有异,她不禁纳闷:“你画的是什么大作,非要夜深人静的时辰画?”
方才离得远,加上烛火不明,她并未看清对方画上是何物。但看傅观反手就将其藏起来,可见这画并不简单——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好藏的?
傅观心里有鬼。楼西月在心里这般断定。
“不是什么大作,不过是心血来潮的劣作罢了,随手涂鸦,并不是什么好画。”傅观起身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楼西月的视线,并问道:
“你深夜来访,可是有何要事与我相谈?”
楼西月留意着他的神色,心念微动,暗暗有了主意。于是,她慢慢移开视线,转而对上傅观的目光。她说:
“原是没什么要事,不过晚间散步恰好经过此处,见你书房内仍亮着烛火,因此过来瞧瞧。”
楼西月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突然之间的客气教傅观讶异一瞬。他定定看着楼西月微弯的眉眼,不由得晃了会儿神。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不打扰。”傅观引她到茶厅坐下:“夜深不宜饮茶,不如尝尝果茶,清新怡人。”
“也好。”
楼西月捧着杯盏,装作不经意地在书房内晃了一圈。她看到墙上挂着山水图,便问:“你似乎很喜欢书画?”
傅观:“称不上多喜欢,不过瞧着能静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