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攸绪辨别出了这并非裴奎福无意识的呓语,而是他清醒之下的呼唤。
他并不是在呜呜呜地哀嚎,而是在喊他武攸绪的名字。
可怕的家伙,他认出了自己。
或许他这一路逃跑也早该意识到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武攸绪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抱有纯粹的杀意,然后向裴奎福发动了攻击。
不过裴奎福却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的左手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但是却坚硬到可以直接握住武攸绪的佩刀而不会斩个七零八落。
他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嘴里滴着恶臭口水的牙齿,他朝武攸绪扑了过来。
这个该死的畜生,本该束手就擒,安静等死的畜生,竟然胆敢朝他发起攻击?
武攸绪快速抽刀,一刀直接劈在裴奎福的脸上。
这一次,他的刀起到了作用,刀刃砍进了裴奎福的脸皮里。
他本以为就此一刀就足够了解裴奎福的,却没想到刀刃陷入一寸有余的地方,便动弹不得,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卡住了似的。
武攸绪心中大骇,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人类的头骨虽然已经非常坚硬了,但不会有反过来卡住武器的能力。
裴奎福的脑袋里就像是长了另一只手似的,让武攸绪想想就觉得恶心。
而裴奎福也利用这个空档,伸手抓住了武攸绪握刀的手。
与那个像是干枯藤蔓的手臂相比,自己的手臂简直可以说是冰肌玉骨,被裴奎福这样握着,他甚至都有了自己的身体被玷污的错觉。
为了避免这种感觉继续蔓延,他只能缩回手臂,但为了重新拥有佩刀的使用权,他借着抽手的动作朝刀柄来了一脚。
力量从刀柄延伸至刀刃,裴奎福痛苦的哀嚎一声,连人带刀同时朝后面栽去。
武攸绪乘胜追击,双手便是一招蕴含强大内力的“达摩双探”打在裴奎福的身上。
裴奎福的身体一时间竟然比脑袋飞的更快,形成了一种颇为滑稽的古怪造型。
而瞬间,他整个人也已经被打飞出去数十步之远,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又在地上滚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