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颔首,“之后你若是想去,我陪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动,目光落在她手指上,似在等一个回答。
余晚之调侃道:“詹事大人哪儿来的时间?”
不是直接的拒绝,于她这样的性子而言已几乎等同于确定,沈让尘勾了下唇,说:“总能挪出时间来。”
“可能会疼,疼你就…… ”他想了一下,真疼他也没办法,只好说:“疼你就叫吧。”
他似乎听见余晚之轻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去时却见她已转开了脸。
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四周,的确有些刺痛,但是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
余晚之闻到了味道,和她在小哑巴身上闻到的如出一辙。
她凑近了些,说:“既白做药的手艺不错。”
“是不错,他总是——”沈让尘转过头,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能在对方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沈让尘目光缓缓下移,在即将触及她的双唇时,他猛地收回目光,却又在下一刻再次转了过去。
看他来来回回地转头,余晚之不禁噗嗤笑了一声,“你做什么?”
沈让尘忽然扔下手中的东西起身,“你脖子上还有伤,我让丫鬟进来。”
他惯来克己复礼,越是喜欢便越是珍惜,不忍在成亲之前唐突于她。
即便是那日在山洞中那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只是在她唇边轻轻触碰了一下。
与其无数次和自己的理智较劲,倒还不如离她远些。
丫鬟入内替余晚之包扎伤口,沈让尘却没有离开,站在一旁看着,每当她皱眉,他便下意识轻喝,“你轻一些。”
“是,公子。”丫鬟战战兢兢,手都开始抖起来。
余晚之抬着脖子,目光朝他身上一转,“你吓得她都手抖了,你别看就是了。”
沈让尘果真移开眼,站了片刻干脆走出去,他温声吩咐下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加一个清蒸鲑鱼,清淡些,再熬一碗银耳粥,不要太稠,银耳粥不用端上来,放厨房温着,她午睡起来之后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