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大威左右看看,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垂了头不再言语。
阿洛端了菜上桌,一进门却看气氛诡异,四下看看了,又悄悄退了出去,自带着杜文婵与秋月端饭上桌。
“来来,天大的事儿,咱们先吃饭。”阿洛热络招呼着屋内神色各异的人吃饭。
见他不肯说,杜文秀也不追着问,只当自己没有问出那句话。
“这是妹子做的菜吗?可比军营里的大锅饭好吃多了。”
芦大威见杜文秀暂且放过他,也回了元气,满口称赞道。
杜文婵红着脸摇摇头,有心说上两句,可看见芦大威那火辣辣的目光似粘在自己身上一般,又只羞得低了头。
阿洛瞧着那芦大威似将自家女儿也当成一道菜一般,看一眼,吃一口饭,不由有些恼他没有分寸。
起身夹了一筷子猪头肉,放在芦大威碗里,笑吟吟道:“别光吃饭,多吃些菜才是。”
“诶,诶。”芦大威笑容更盛,低头扒饭。
吃罢了饭,阿洛带着杜文婵和秋月一块儿收拾残局,杜文秀则抱着孩子进去里间喂奶,齐三娘跟着进去照看。
月娘则招呼二人坐下喝茶。
“那日在京城见到你,仓促之间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看你倒似是吃了不少苦的模样。”
月娘笑吟吟跟范承义拉着家常。
范承义自知她与杜文秀关系好,说话间也没什么顾忌,不由苦笑道:
“何止是吃苦,若不是遇到安娘子,只怕我要露宿街头了也说不到。”
“哦?这话儿是怎么说的?”月娘疑惑问道。
她想起当时在京城中遇见范承义那一幕,现在都还觉得好笑。
池令华带她出去闲逛,听说那边有人打架,便去凑个热闹。
不想看见一个男的正被几个乞丐按在墙角,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嘴上也不吃亏,嚷嚷着什么“以多欺少”“双拳难敌四手”“爷爷不怕你们”这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