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打的再厉害,那个可是号称半个藏经阁的讲经首席弟子,论起禅法来,已经到了舌绽莲花的地步,我们就算武僧的排名再高,恐怕也......”

必空胖脸上一片绝望,武僧的比试通常是和其他寺庙抽签,这么一来赢面还是挺大的。

可是赢面再大,也做不到碾压呀!更何况其他寺庙已经确定了佛子佛女,在佛运的加持之下,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应对的。

更加悲痛的是,那几个佛子佛女都是走武僧的路子,这么一比起来,禅修那边的一面反而更大。

“师兄,你说我现在转禅还来得及吗?”

必空哭丧着脸。

“来不及了,我这次过来就是叫你们两个过去集合,咱们要出发了。”

......

具目堂内,道炎和必广坐在桌子旁,两人沉默着。

作为讲经首座席下大弟子,必广生得一副好面容,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书卷气极浓,就像是在画中飘出来的贵公子,只是这个贵公子性子绵厚,看上去多了几分儒气,少了几分佛家灵性就是了。

两人皆是一袭青色僧衣,此时映衬在一起,犹如日月同天,争辉于空。

两人平时讲佛法的时候引经据典,口若悬河,可真正待在一起的时候,反倒像是两个闷葫芦,一语不发,也许是彼此太熟悉了,根本不需要过多语言的累赘,就注意清楚对方的意思。

“今年禅修,算是特例,大慈悲寺和鹧鸪庵都是莽夫,就算偶尔跳出一个金凤凰,应该也不是你的对手,清泉寺那边......”

道炎说话说一半就停下了,他精通的佛法并非是专修未来的,所以很多东西只能提前示意,不可能预测准确。

“弟子明白,只是小师弟什么时候回来?”

必广连忙接过话语,他更加关心的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小师弟,大菩萨佛根,两声半,赤子之心,对他们禅修来说,无一不是上好的天赋。

在禅师提高实力这方面,有时候就算看再多的经文,还不如两位禅师相互论证提高的多。

而且越是先天根底越低,得到的收益就越高,必广很期待和小师弟的相遇。

“现在不是他回来的时候,大概到了比赛后期吧,到时候我再把他送到灵音,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了。”

禅师和禅师之间的惺惺相惜,道炎是清楚的,可是那小弟子因果太重了。

“不要把太多的心思放到他身上,他没有学过任何的心法,就算天赋好,可是修为跟不上。”

虽然武僧和禅师是分开比试,可实际上禅师有时候论禅,也会亲自下台做过一场,以此来验证自己禅道的正确与否。

两个人旗鼓相当的时候,在口舌上占不到便宜,自然就要到拳头上去争一下高低。

“只不过是想到这是一场盛宴,如果他错过了,未免也太过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