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被家庭裹挟,连长兄唯一的儿子都不敢多去照顾。后者因为一场失败的感情,抛下兄长事业定居国外。
果然,白眼狼身边有着很多白眼狼。
许茴对骆峻没感觉归没感觉,可当年倒也不是不能演演戏,再哄一阵子。她只是极不喜欢这人性格,排斥到无法勉强自己,想想都受不了。
脆弱,思想自成世界,无法理解,不堪一击。
说白了,除非至亲是这种人她才能多些包容心。对其他人,既没耐心,也不可能因为对方那点抹不掉的执念去委屈一生。有机会,定然要狠心远离。
骆峻:“我这边没法再拖了,需要马上去国外……”
许茴:“你还是把你的情况跟骆文鹤说清楚,他应该不会让你操心孩子。再说,你把孩子交给他对手照顾,他怎么想?”
“他会理解我。”
许茴暗暗叹息。
赖上了这是。
骆峻简单思考了下:“我晚上跟女儿还有我哥都聊一聊,明儿把黛娜给你送来。”
许茴:“你兜了一圈,还是没告诉我到底什么病,什么手术,死亡率高还是不高。”
“胃癌,晚期。”
许茴怔了下。
她突然怀疑骆峻是不是在故意报复她。
故意把孩子交给她,故意说出是这个病。
但显然不可能是故意的。
那命运就是太看不惯她,把相同的事情重新演上一遍。
“你怎么了?”
许茴恍惚着回神:“没事,我弟媳今天来燕城,我要去接她。”
……
她快步回车上,发了好久的呆。
脑海中全是那些已开始在渐渐淡化的痛苦画面,字句。
许茴相信父亲临终时不通知她,或许真是怕她伤心。可母亲是真的恨过她,母亲怀疑父亲的病是她给气出来的。
她尽管认为这种恨是母亲需要给即将崩塌的精神找个依托,但许茴承受不住这种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