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没有动作吗?”
“对方警觉,我们查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没有铁证,怎敢随意发难。”
“至于凌云子——”宸离徐缓地道:“是否有铁证?”
“没有。”
“那此人来历,是否知道?”
太子绯红着脸倚在榻上,将凌云子的来历说了一番。第一次听说凌云子是陈妃宫里的眼线报的信,据说凌云子帮陈妃行了一种房中秘术,令惠帝长驻长春宫,皇后在宫中恨得牙痒痒,找人在宫外查了一番,竟查不出这凌云子的来历,只知道某一天他号称游云至京城就在上清观落了脚,不久就以为隋珠公主祈福之名进出长春宫。
一个没有来历的道人?
风过留声,雁过留痕,活在人世便有往事,除非……他修得不是现下,来处不是尘世。
“可曾试过收买他?”
“他来势凶狠,绝不像能被收买之人。”
“李松青临终前可有叮嘱?”
“二十年内若无人能掣肘凌云子,本王……本王便让位与他人,远避祸端可保性命。”
“那么,凌云子害殿下,意欲何为?陈妃无子,他最终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子闻言长叹了一声,道:“这件事,终归是参不透,本以为他为名为利,不想他生活甚是简朴,若不是父皇强行向四方教化他的福德,大概这世上的人只知道有个国师却不知道他叫凌云子——”
“是否有旧仇?”
“里外都查遍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太子猛然咳了几声,见他体力不支,曲公公低声道:“时间不早了,不然——”
宸离点了点头,临走前从袖里摸出一枚币子和一道符来,叮嘱道:“符贴在门上,币子贴身佩戴。”
太子微微垂眼,扫到了曲公公手中的币子,嘴唇陡然哆嗦了一下,道:“冒昧请教道长,与李松青……”宸离兜头截住了他话,面色平静地道:“同门之谊。”
太子神色复杂地长哦了一声,目送着宸离及陈传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