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翎擦了擦口水,正色道。
“郎将军为什么在营帐口设宴?他们虽是异邦长相,然而一人为纪氏之后,另一位自皇宫开始跟随我,有皇上赐予的官爵。你难道没有告诉郎将军?”
“郎将军在营帐口设宴是因为……”
靳月夔挠了挠后颈,欲言又止。
“他心虚。”
尾济揭靳月夔的短。
关翎冲靳月夔的背影哼了一声。
他不愿说,大不了一会儿她自己去看。
有另一件事得先问靳月夔。
“郎将军在山道口与何人交战?”
郎千禄不肯回答,那她问靳月夔。
郎千禄上午派人通知她有宵小作乱,他得提前离开松萝庵。
下午她在山下遇到那群兵丁时,起初以为那群人是接替郎千禄,上山护卫他们的。
既然是郎千禄本人亲率的部队,那就是在他下山途中与人交了手。
那群宵小是打算往上山而去,还是路过山道口去琥珂?
值得一问的事不止一件。
“为何没看见敌人的尸首?”
他们在山道上只看到郎千禄四仰八叉的部队,身披血迹坐在道边休息,没有战俘跟尸体。
那群士兵精神萎靡不振,大概跟他们一样,昨天在山上晃了一夜,一大早有斥候来报旋即随郎将军下了山,接着交战到下午,人困马乏。
“殿下要进琥珂城的话,得留意。琥珂城周围时不时出现怪事。老百姓说是琥珂城的怨灵不散,四处作祟。”
替翎儿上药的郎中知晓她的身份,见她不端架子,大起胆子开口提醒。
“请老先生详细说说。”
“唉……”
老郎中一捋银须。
“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说得清楚。每每官府派祝官查看,立即毫无动静,人一走,那帮子妖孽又出现。仿佛故意跟上面作对似的。报多了,官衙不管了。”
他的话成功勾起了关翎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怪物?”
“传说是海市蜃楼般的匪影,砍了有血,杀之不死。幻生幻灭,坚持一两个时辰会自个儿消失。”
老郎中的描述令人想起萨拉赫斯河谷里的亡灵军。
不过观御史洒在河谷里的梦蜃石粉末,顶多创造幻象,砍不出血来。
虚无缥缈之物要是没有实体,便伤害不到活人。
依郎中的说法,有几分像利用太岳明楼穿梭的怪物。
一想到“纪离鸿”三个字,关翎浑身紧绷。
“老先生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