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回忆了会儿。
“真要说什么开始有的事儿,怕说不清楚了。老朽能回忆起来最早与之有关的传言,是多年前的一件奇闻轶事。”
他细回想了片刻。
“传说有天,一位修气士领着一群男女去山脚镇子里的客栈投宿。仙门中人领着一群凡俗男女,客栈老板不免奇怪,一想到有生意做没多问。当晚……”
老郎中特意停了口气。
“同一客栈的其他客人,发现那修气士带的男女是尸体,吓得四散而逃。镇子里的居民壮着胆子,把修气士赶了出去。修气士一路逃上山崖,跌下悬崖死了。百姓们回到客栈时发现尸首不见了,从此山下不太平起来。”
小主,
“那是何时的事儿,发生在哪座镇子里?”
靳月夔也侧过脸问。
老先生连连摇头。
“这类传闻口耳相传,添油加醋,传到后来,哪儿知道真正发生的时间与地点?”
“单凭这则传言,为何认为四处作乱的幻影与修气士带的僵尸有关?”
“因为那群匪寇脖子上缠着镇尸符。”
营帐门口传来郎千禄的声音。
郎中这时候已经涂完了药,替翎儿换了裹布,但她上衣尚未穿好。
听门口的动静,郎千禄定是在靳月夔进门时就站在那里了。
关翎急忙拉紧衣领,朝门口大喊。
“你果然不服气我白天看见你洗澡,想找回便宜!”
“臣没看。”
郎千禄往旁边挪了一步,侧过脸,指了指眼前蒙的黑布。
“……他好做作……”
关翎用手拢住嘴,跟坐在床沿的尾济说。
尾济沿着床挪到了翎儿身前,充当她的屏风。
“你白天真的偷看他洗澡了?”
尾济也用手拢住嘴问她。
“没有偷看,明看的。”
“他身材怎么样?”
“胸肌没有鹤公子大,是根豆芽。”
“胸肌比鹤公子还小?嫉妒,一定是嫉妒。”
两人捂着嘴窃窃私语,说话声之大足够门口的人听清楚。
“咳。”
郎千禄咳嗽提醒。
可惜帐里两个人这次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