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皇后一声怒喝,脸气得发紫,关翎懂了为何她见到叶士诚没好气。
她能想象前番两人见面是何情形。
“多亏有人在旁伺候,你与水氏的奸情才无所遁形。”
费皇后一扬手,之前招上来的几名公公宫女,又把他们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光天化日之下,趁陛下在神木宫斋戒,假造投毒案件,在流水殿公然做出不耻之举。奸夫淫妇还有何话可说?”
“此案永巷署尚在追查,殿下怎知道是我等伪造?”
关翎提醒她。
“谁允你开口的?”
费皇后也是气糊涂了,口不择言。
“殿下,是你问我们有何话可说。”
在宏明后宫时也是。如妃平时不是不智之人,唯有遇到与四皇子相关的事,脑子犹如灰飞烟灭。
她作为世家之女能拉下脸去花街柳巷教训蕊儿姑娘,就能泼妇一样颠三倒四诋毁水悦秋。
……说来说去,为人夺爱有几人能够平心静气?
关翎自己也膈应过秀娘与十四娘,自觉没有资格记恨费皇后,便柔和了语气,低眉顺眼地劝她。
“殿下召叶御医进宫,是为了问他与嫔妾可有不耻之举。宫人未能瞧清叶御医施针,但也证明叶御医确按宫中旧例,在旁人监察下行医。若殿下无法判断我等是否有错,不如静候陛下回宫处置。”
关翎好意提醒费皇后,这件事无衣自有判断,可惜费皇后脑海里翻涌着秦王妃的那堆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伯母不知我受的什么委屈。王爷在下人面前公然与她出双入对,连日住在西院,两人如胶似漆,背着太子甚至深夜出门逛街,叫衙役们撞个正着。如今京城人人皆知她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
秦王妃知堂妹在屏风后偷听,故意说得大声。
“我丢脸事小,她倚仗太子有意于她,变本加厉地不将我放在眼里。日后太子果真接了她过府,待日后继位,弄不好册封她一个身份。这……成何体统……”
对,这成何体统?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不仅夺了自己心上人,还成为丈夫的宠妾,费皇后怎么平静得下来?
水悦秋的好言相劝在她耳里不过是仗着皇上宠爱,威胁她别多管闲事罢了。
“你秽乱宫闱,要本宫默不作声不成?”
费皇后气得攥紧扶手。
“你以为本宫不知你们早有私情?”
她一拍桌面,喝令身边的公公。
“带人去太医院搜。”
公公奉命又出了门,留下关翎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