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他留在红尘的时间太短了。
见到水如镜尸体后,他的时光好似冻结在了他离开白云楼的冬天。
日复一日如何度过,他全无知觉,匆匆走完了一生。
她之后怎么过完一辈子,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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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他在世时她过得不好。
老宗主与父亲叮嘱过他好好照顾她。
他没有做到。
他亏欠她太多了。
烛台火光跳动,拉回了无衣的思绪。
他抬首,见传令官进帐。
来人手捧一只木匣,送来的是李司马的信函。
他打开盒子,除了一封信,里面装了一把木雕的短剑。
“昭媛知陛下平素从不祈求神佛,所以亲手刻了一把木剑,祝愿陛下武运昌隆。”
那柄剑雕工精美,是他熟悉的手艺。
他拿起剑,发现背面的剑脊沾染了些深色的污渍,好奇地问传令官。
“这是什么?”
“啊。”
传令官怕他不悦,赶紧说明。
“昭媛刻剑时不慎割伤了手,血沾到剑。原打算重刻一把,想起古人以命铸剑而成绝世神兵,觉得沾了血的木剑或许更有灵性……陛下是否不喜?”
无衣摆了摆手。
“她中毒后气虚体弱,何必劳心做这些?这把剑,朕会珍藏一生。”
无衣停了片刻,似是无心地追问了一句。
“水夫人……近来如何?”
军情紧急,来战场后他许久没有过问宫里的状况了。
“夫人与公主一切安好。”
传令官答得干脆。
“她……没有捎任何东西过来吗?”
无衣语气迟疑。
“……并无。”
不像昭媛隔三差五随军情附上书信,水夫人一个字也没有写给过他。
“她没事就好。”
哪里有人肯为她传递书信?
晋王也无消息传来,就是平安。
无衣转念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