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丹华说的那样。
关翎甩不开他的手,也无法与他争辩。
假如心里没有她,无衣根本不需要来这里。
景丹华最清楚这个事实。
可他出于嫉妒,刻意无视心中的答案。
“火线布置妥当,人集合在了城北。”
雅克达士兵前来报告。
“打开城门,等诱敌的部队退回城中。”
谷口传来喊杀声。
前去引诱龙溪军的小股人马,与龙溪的先头部队短兵相接了。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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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丹华的副将提醒他撤退。
遥遥望去,龙溪军的先锋陆续进入谷地。
景丹华往谷口方向再看了一阵,确定龙溪军即将踏入陷阱,攥住水悦秋的手臂,把她拉下城楼。
“在沙漠,通晓祝术救不了他。你死心吧。”
所有的井都倒上了猛火油,水渠里也灌满了黑色的油脂。
华英国的皇帝使用祝术引水灭火,大军会覆灭得更快。
他太熟悉皇族与涂氏了。
他们利用他制衡秦王时,暴露了自己的咽喉。
前去引诱敌军的部队,三三两两撤了回来。
城门打开了一道缝,迎接归来的士兵。
关翎与景丹华一起走下城楼,瞅准机会咬了一口景丹华的手背,挣脱他的束缚,拼命跑向城门。
景丹华愕然地看她穿过撤退的士兵,冲向战场。
“你……选择他?”
在这生死关头,她跑向了必死无疑的另一个人。
她欺骗了他。
那个人才是她真心所向。
景丹华全身发凉,僵硬地夺过副将手里的长弓,弯弓搭箭瞄准了水夫人。
她破旧的布袍映衬出四周飘扬的火星,与那日白雪间独树一帜的红衣不同。
那一天的她仙姿飘逸,作为平民,折服了晋王府那群不可一世的王公贵戚。
今夜的她潦倒肮脏,像在街头巷尾翻找食物的狗,谄媚地奔向她的主人。
那与他记忆里的不是同一个人。
景丹华默念着,拉满了弓。
羽矢发出响鸣,在夜空里化作一道流星。
“……看不到了。”
雅克达副将听见他的主帅颤抖地念叨。
“……再也看不到了。”
箭矢分毫无差地射中了奔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