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得十分好看。哦……”
老余说到这里,想到了答案。
“兴许是怕琥珂的流氓惦记,所以挡住容貌,不叫人瞧见。”
伊萨昨天听老余这么说已有几分不安,确认青年是自己所想之人后,更是担惊受怕了一夜。
“琥珂有流氓?”
他回到客栈后,询问靳月夔本地治安。
“哪里没有流氓?”
靳月夔一脸莫名。
他指了指绑在椅子上的虢公子。
“他不就是?没有流氓,不夜坊哪里来生意?”
“不夜坊是邑宰办的设宴所。”
虢公子被绑得四肢发麻,再遭人污蔑,恨得牙根发痒。
他的解释伊萨没有听见,只记住了“琥珂有流氓”。
“兄台是否……”
他慌张地向蒙脸青年打听,又难以启齿。
“是否……遇到过行为不轨的男子。”
“有啊。”
蒙脸青年的回答令伊萨更加紧张。
“你。”
青年指了指他。
“你昨晚想干什么?”
昨夜伊萨为了确认青年的体重,搂住他的腰不放。
落在民风淳朴的百姓眼里,肯定传出闲话。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兄台……如何称呼?”
一招不行,再换一招。
伊萨换了个话题。
青年闭口不答。
“我们俩总不能一直‘兄台’来‘兄台’去地称呼下去。人人这么自称,怎么分清谁是谁?”
伊萨撑住桌面向他微笑。
“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青年不吃他这套。
伊萨把匣子推到他面前。
“琥珂新建不久,城内没有拿得出手的酒楼饭店。鄙府的小公子嘴刁,命人由城外找了厨子。他的手艺不止能做这几样点心。”
青年尽量无视匣子里的牛肉烧麦、羊角蜜与梨花糕,可惜他的肚子不答应。
伊萨一手拢住耳朵,听他肚子传出的动静。
“兄台回答得好大声。”
“兰……兰十七。”
青年臊红了脸,顺口报了三个字。
这是他昨天参赌时拴在铜钱上的号牌。
他不肯吐露真实身份。
事到如今,不肯吐露,等于默认。
伊萨记得华英国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