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楼玩起水。
这话没错。
他上了公堂,有人照应,其他时候衣食没有着落,他不得不出卖自己来养活自己。
假如他沦陷青楼是别人刻意安排,那龙溪动荡的时候,为什么这些人对他坐视不理,以至于他不得不依附陈姐呢?
“你的双亲呢?亡故了吗?”
兰十七想着想着,随口问了一句。
水声停了下来。
“你长得不错,为什么用黑巾蒙住脸?”
邵乐楼问起他好奇许久的事。
“一个人身材不错,就必须赤身裸体上街展示给众人吗?”
兰十七反问。
两人皆顾左右而言他,明了对方不可言说的秘密所在,各自不再追问。
“斩家真的管邵乐楼死活吗?”
晚上,兰十七把他白天想到的疑问告诉其他人。
“这么说来,很怪。”
伊萨点了点头。
监视官寮的人没有减少,多天下来,这些人应该察觉他们抓了邵乐楼。
没人来搭救他。
似乎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刻,那群人对邵乐楼漠不关心。
与兰十七在公堂交战的那名讼师,非酒囊饭袋。
有心搭救邵乐楼,不可能无计可施。
“杀杨李氏的计策是他一人想出来的,真的没人帮过他。”
靳月夔扒着饭,提起那起案子。
“他从屋顶跑回杨李氏的宅子,破坏了宅子原先的状况,使得案件吊诡。实际上大部分发展非他预料,他从不夜坊跑回去相当莽撞。”
“若是斩家,彼此关系疏远也不怪。”
沉舟手捧一杯清茶。
“那群人是未能继承断头人职业的失败者。为了利益集结一处,彼此哪谈得上情意?没有领头人命令,不管其他人死活。”
“那又为什么管他?假如是怕他说出师承,等他判个死罪不是更好?”
伊萨也吃完了饭,问一侧的兰十七。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兰十七跟他们坐在同一桌,不过没有跟他们一同进餐。
其他人吃饭时,他候在旁边。
等众人散了,再回屋单独吃饭。
那么多天,他习惯了。
伊萨不自在。
“你的脸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