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娘这里松散够了,李藿又要回阿耶那里受罪。
萦芯承他的情,非常规矩的给他行了个礼。
李藿回都不回,翻着白眼走了。
二月冷风匆匆而过,三月许多艳阳天。
三月初一,萦芯让一郎给老宅的青山传话,让他们先将放归过年的孩子们接回杏核村继续初级教育,青山选中的两人,她还得再仔细看看人品。
三月十六,华静的二十六辆嫁妆牛车缓缓从华府驶出,往李家走来。
作为大族嫡支庶女,华静的陪嫁并不很多。
除了从掏耳勺到死后棺之类必有的物件,华家只给她陪嫁了一百顷费县熟地和这片地里的庄户、两个费县的铺面和铺子里的管事伙计,另有加上李氏聘礼百金的二百金压箱底。
她生母给她添没添,添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嫁妆单子上没写。
至于华氏出身平原郡高唐县的固定资产,是一点儿没给华静。
当初华静的大姐出嫁时也是这样,比普通世家嫡女出嫁差底蕴,比庶民嫡女出嫁多钱财。
如果李家一分不出,这些钱财倒也足够华静在费县富足一生,完全看得出华夫人对这个庶女不过尽了嫡母的本分。
萦芯在家中特意腾空一个小库房放这些东西,里面的家具等物什是否要摆出来,或者如何花销,都归华静自己处置。
李氏有她养家,大郎完全不用吃媳妇的嫁妆!
并且,送走华家的人后,萦芯借着这个机会,将一家三口聚在一起,道:
“李氏有如今,上有阿耶撑着,中有阿兄努力,也有我再后面支持。
如今眼看阿兄就要大婚,我便将范家食肆、盐坊、面坊、酱坊的收入分成四份,一份归公中,全家消耗,一份归阿耶,一份归阿兄,一份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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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耶俩嘴唇轻启,萦芯打断道:“阿耶、阿兄不要谦辞,以前我就说过,没有父兄放纵我,便没有李氏如今日进斗金。
我们是一家人,虽我说不嫁,可是总也得有分账,不能一直都让父兄用钱时跟我说。这不是长法。”
萦芯将四份账本和四个库房的钥匙分别给父兄一套,自己留下两套,“家还是我管,等嫂子进门看看她想不想管,想管就给她。”
“茶馆呢?总不能一直让你一人赔钱,我跟阿耶受益。”
大郎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知道她在这方面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便主动提起每日赔钱的买卖来。
“算公中。四个门客的出项我自己出。”李清拍板道:“我的俸禄剩下的也放在公中,如果茶馆出的过多,公中不够也从我这出。”
至于南地,萦芯未提,李清父子也未提。
萦芯不提是因为南地她有大用,以后是金山还是大坑还不一定。
李清不提是因为自他转正,李家不再需要缴税,南地连完税的功能都失去了。
偌大一片地,荒着三分之二,就是全开了,也挣不了多少,都是小娘自己费心费力。既她想留下自己管,就给她打发时间好了,总比让她闲下来出幺蛾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