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不能如李小娘子说的突然涨价,让行商背后之人替我们把他弄走,但是我们可以断货!他不是总说工坊有不妥,需要检查么!我直接停产两月,就如他的意了!”
唯一的供货商突然涨价和突然停产,哪个对销售商的损失更大呢?
孙三郎疑惑的问:“你怎么对那李氏这样仁义?”行商虽然与范家交易多年,但也都立了契,突然停产不止损失利润,还得赔钱给他们呢!
范生一个商人,哪怕再讲信义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他有他的考量:
“其一是二郎还在广固跟李小娘子合作;
其二是李小娘子还有一个研制多年的调味料,如今卖得最火的调珍酱不过是研制期间阴差阳错得来的;
其三么,生看李小娘子一路走来,觉得她便是失去顾氏支撑,在广固只消几年,也能起势。反正张城守人品才德均不足为伍,早晚要将他撵出费县,不如就趁李小娘子式微之时,做以投资,想必以李小娘子的心性,定能翻倍偿还!”
“哈哈哈哈,你啊……”孙三郎听完,朗笑道:“真不愧陶朱公(范蠡)的血脉!”
范生知道,他同意了没用,还得去问南亭侯,便告辞去孔府求见孔小宗子。
孔小宗子听完,只道:“待某问问家父可还有其他更快的解法吧。”
一下子断两个月的分红,他也做不了主。
范生便告辞回家了。
一直跟着他的范大郎问道:“阿耶,不去李家说一声么?”
范生觉得长子不如次子在这方面灵气,给他解释道:“第一,此事还未最终谈成,等南亭侯和孔氏都认了再说不迟。第二,这事儿基本不能成,两月分红太厚了,两家怕是舍不得,阿耶来回跑其实也就是做个态度出来,推他们一把。第三,现在不是去李氏卖好的时机。你自己品品吧。”
“是。”
牛车上,满头华发的范生随着车厢的晃动微微摇摆。想着近一个月张理给他的恶心,很快就能还回去了。
都是之前华别驾在的时候大家过得太顺,让许多费县世家都忘了,该给新来的城守穿穿小鞋,不然任他随意在费县肆意走动,多碍眼呢!
远在涉县的几个世家与范生此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前天,昨天,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