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臧县长都以“瞒报”、“逾举”…… 等等罪名抓了去县衙讨要今年多缴粮税的三个庶民全家老小。
这边人还没分完男女监牢,那边家产都已经登记造册了!臧县长的目的昭然若揭。
涉县中上层都知道,县里得了七成的摊派,如今只完成了五分之一!
可其他县的送粮队也到了几十车了,拼拼凑凑也有五分之二。其他的县里出资继续收购不就好了!
可惜,他们自己有多不想把吃进去的吐出来,臧县长还得翻倍。
“这样下去不行!等他任期到了拍拍皮鼓走人,让我等留个‘任人宰割同乡’的臭名,可怎么处?”
“就是……就是……”
“列位,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他现只朝着小门小户下手,可小门小户能有几钱?除了摊派,他可是有一个常仓的亏空!继任县长再傻也不能认的。”
“嘶——那可如何是好?”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一群满肚子满脑子都只有肥油的世家们聚到一起,办法还没想出来,倒是又大吃大喝起来。
席间,有些消息灵通的传起了外地的八卦。
“听说了么?并州有地方反了!”
“哪啊?”
“新兴郡啊!”
“什么?哪个县啊?某的亲家就在新兴郡!”
……
传言波及的郎君越来越多,坐在首位的一个老者听完,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