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昨天缺的补前面那章里了。)
孙钊无奈一笑:“中庶子见二弟见的少。他因事佛,连腥都不食,寝宫里虫网不扫、鼠蚁不撵、雀窝不迁,每日夜间怕那些飞虫扑火,连个灯也不点,对宫人更是和善。只要本宫与他说清此法可活万人,他怕是头拱地也要帮忙呢。”
全塘两眼一闪,撵着胡须微端细思起来:
可靠的传话人有了,那么用什么请托圣僧呢?虽然此法活人无数,可若直接求道安,太子殿下就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道安多次请辞都被陛下挽留,他肯定会依此情,求太子殿下想办法放他出宫。
这是个更难办的事,最好莫让道安开口……
有什么东西,能让道安觉得,与他的自由等量齐观呢?
当是佛法。
佛……
是时,有风拂过殿外。
全塘见有殿角盛开的花瓣乘风飞过,福至心灵:“此事,怕是还要着落在小徒身上。”
萦芯把思考很久,自认为已臻完美的方案,全无遮掩的告诉了太子师兄。那么等开始施行之后,她只要在费县和广固做个领头接受灾民的“人样子”就行。
为此,她又将自己新买的两块地和顾氏那三千顷地的舆图拿出来,也不怜惜费习三人连风尘都未洗去,便挨个给他们解释了自己的规划。
定侯夫人赚钱和发展家业的本事,费习三人都是服的。
拿养鸭鹅卖箭羽这个想头来说,就把买卖一下子做到“军工”上了。至于顾氏在建的专为娱乐用的马场,更是首创。
费习提醒了下:“定侯夫人,大吴马骡均为军用,哪怕这些马匹原都是顾氏自出钱粮买给亲兵的,除非顾小侯爷除服后转为军职,否则……”
“哦,没事儿。我还求陛下等马场建成,给马场赐名呢。”
“咳……如此,是某多虑了。”费习一呛,心想定侯夫人来广固这才多久啊?有俩月吗?当了太子师妹也就算了,其实全中庶子还不算正经太子师呢。怎么还入了陛下的眼呢?
定侯夫人到底干了什么才让陛下这样“大方”啊?
南亭侯作为费县的隐身大佬,人家还是宗室呢,你问他敢不敢问陛下说:我想养一匹马玩儿!
杨梓岭仔细听着,心中惴惴不安,怕自己才能不够,无法胜任定侯夫人的分派。
才将他听定侯夫人跟太子殿下解释,也只能听懂三层,如今再看自己最拿手的规划也远远不如她独辟蹊径,更是生了一点退意。
倒是费雍仔细听着,道:“原小娘子只想用那山地种草养鸭鹅,如今若是能雇佣徭役,在山脚开辟一些梯田也是使得。”
“嗯!家仆说那山地土薄,若只李氏农奴担土添山不划算,但是若能雇那些灾民倒也得宜。”
杨梓岭更觉自己要被比下去,左思右想问道:“未知此处与沫水多远?或是附近有其他水脉?既然山土稀薄,若要开梯田当先修渠引水。”
“呃?”萦芯还真不知道,她至今也只在那山的山脚转悠了小半圈儿,附近其他地方根本没去过。
“没事儿,咱们先规划着,等我把四郎和长生喊回来,明天咱们开大会。”
萦芯说完,跟三人说了下,四郎是总管人工湖和山庄农事的管事,长生虽然主要负责商事,不过萦芯的新“商业帝国”还都只是臆想,如今他只管收购的粗粮和建材呢。
如何预算消耗,这就是费习的专业了。
几人刚把大体的规划说完,全塘又来了。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身不吉,就不给你们接风了。”萦芯怕全塘自己来是有什么不好让人知道的事情要说,便先草草结束了会议。
天时已近傍晚,萦芯借机留全塘在自家吃了一顿晚饭,虽然没有准备,都是李氏寻常的菜式,全塘吃着也很新鲜:“菜蔬如何做得清脆爽口?”
萦芯一笑:“师父喜欢,派家中厨子来学嘛,不难。”
晚上喝的是酸萝卜老鸭汤,萝卜是从费县带来自家腌渍的,鸭子是四郎大量收购后,因为争斗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