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刚学完一肚子牢骚,萦芯觉得自己还有前世的“老底儿”可用,以“五帝最大的功绩是陆续为后世人建立规则核心”为论题,洋洋洒洒写了近千字的白话议论文交差。
萦芯在写全德给她留的作业,二进阿牧五个讨论她给留的“小组作业”,已经要吵到分崩离析了!
其实最开始,已经摸到人情世故的门道的松谷就开辟了一条蹊径,解决了五选一的最大争端:眼下有顾氏农庄大片成型农庄、荒地和即将完工的马场,李氏这边有人工湖,有山庄,他们完全可以多线并行。
由此,作为阿善那学南地陆续建农庄,连老幼妇孺一概都能收容的办法就第一个成为计划书的基底。毕竟其他四人虽然只想要青壮,却也很清楚青壮也有妻儿老小,全抛弃了只顾着自己求活的,他们也不敢要那么多。五人都认同应该看灾民数量的多少,把青壮的家眷安置到顾氏农庄里,人少分散到成型的农庄里,人多就开荒。
马场到底是个新事物,他们不知道也不敢妄动,直接放弃运用。
很快阿牧新建工匠村的计划也顺利成为计划书的第二项,毕竟迁徙到此的肯定还有病残。五个孩子出费县之前,是被麦芽带着在整个南地走了一圈儿的,终点就是如今收入客观的阳山村。老弱病残这一点在世人眼里约等于负数的生产力,能创造的商业价值却比个青壮高出数倍!
然后松谷、长庚和三娘就为山庄到底种什么争执了起来。即便阿牧说种牧草不一定耽误种果树把松谷解救出来,但是长庚和三娘还是互不相让。
别看三娘在萦芯面前如何自卑,她心中却是觉得自己是南地农奴中第二女娘!第一是月师(阿月)!
两人就前期投入、树种来路难易、出产周期、产品维护难易、收益……等等方面互不相让的争论。阿善就跟三娘好,不管不顾的就是支持三娘。阿牧竟然是个墙头草,只松谷一直权衡不定所以不站队。
最后还是松谷觉得纸面争执没有意义,不如请庄头四郎来参议一翻,这才面前让两人暂时搁置争议。
至于人工湖是否开深水田,虽然可以更多更明目张胆的保留大量青壮,但五人简单核算过开销后,松谷也觉得自己想当然了。
他倒是没有顾忌脸面非得加上的想法,直接否了自己的一半儿计划,毕竟在山庄种果树的确是比他在都城眼皮子底线开深水田,能更“隐秘”的留下许多青壮,逻辑也更通顺。
只是放着人工湖那边的一片滩涂不用,五人都觉得浪费,发起愁来。
却是趁着萦芯在写作业无须人服侍,就来看热闹的阿蜜道:“都这么晚了,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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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三娘把几人的文字整理好,跟他们一起去了饭堂。
饭堂里,长生也在,五人端着餐盘与他同桌,隐去了聚青壮以自保的意思,想问问长生意见。
长生还能是他们五个半大孩子能糊弄的?只做不知,先点了他们一句要尽量减少初期投入,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少年能结束,别一开始就聚集太多灾民把自家吃破产了!
另外,夫人一直独居在顾氏之外,恐怕不一定会与顾氏长久,把老幼放到顾氏,万一除服后夫人二嫁,佃农还好说,农奴怎么算?带走往哪安置?
两个重要问题把五个初入社会的青年自信满满的宏伟计划几乎掀翻,让他们瞬间食欲全无。
靠着人生阅历站到了他们五人的上位,长生又用成年人的包容给他们的计划褒扬一翻,端着干净如新的餐盘走了。
阿蜜已经察觉出长生的意图,点了松谷一句,松谷道:“自来有先有后,有长有少。长生不以年龄压我们,就很宽宏了。”
即便是什么都包的四院里,类似的良性竞争也很多,松谷习以为常。
小美女阿蜜撑着下巴,用歆羡的目光问:“你们的心胸也很宽。可惜我只跟着阿糖姊姊识过字而已,长庚你们都是跟谁学的啊?”
五人虽然有争执,但是从来同进同退,并且一致同意由松谷对外,是以虽然阿牧和长庚都想搭话,却也没张嘴。
“阿蜜若是想学,与夫人直言吧。夫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