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林和严无疾与卢秋亲兵混战的时候,被卢秋军突袭,乱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在几个都伯的带领下,形成几个小型军团。
这些都伯也算互有默契,他们或是结成环形阵原地拼杀牵制没有章法的卢秋军,或是纷纷抽刀上马结成锋锐阵,冲去营救困在大营中心的少将军和严无疾。
而不远处,在一片漆黑的城头上,看着这一切的承县县长,终于决定选择相信卢秋。
随着承县城门悄悄开启,承县士族集结出的近千乡勇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无声无息的朝着杀声鼎沸的大营里,袭杀而去。
繁星没有月亮的率领,星河也已倒转,将要进入至暗时刻的夜晚,被无数劈砍时的刀芒和簇簇烈响的火焰照亮……
带着点点寒光的暗箭呼啸声,被人的惨嚎、马的嘶鸣彻底掩盖。
敌我难分的混战,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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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县,是个东西仅有二百五十米长的小城。
但是承县虽小,城墙却是实打实的由汉制黄土夯筑而成,高足有四米,底宽三米。就是墙头光秃秃的,只有四角有个角楼,城门上没有城门楼。
大冬天的大半夜,不敢闭眼的承县县长和县尉疏芒二人裹着两层皮裘,抱着手炉,你一把我一把的用自己袖中的锦帕抹着清鼻涕。
承县的贼曹校尉有心杀敌,也跟着乡勇们出城了。只有守土之责相对更重的城门校尉留在城头上以防万一。
城门校尉怕两个年逾古稀的老头过了今夜过不去年,便劝他们回县衙等消息。
县长和县尉都拒绝回去,还要保持名士临战的风度,便开始指着城门外充当半个护城河的承水讲起了古。
实际上,承县也是因这冬日里依旧涓涓流淌的承水所经而得名。
承县城内平时也住不了太多人,靠守着交通要道收过路费才能勉强收支平衡。
城内所有军政部门都在一个小三进的县衙里,幸而县内世家大户都是住在城外自己的庄园里,除了每月初五的县会,只有县长等几个外来的官员坐班,平日里倒也不那么逼仄。
而此地最大的一户士族,便是县尉疏芒出身的东海疏氏。
日前,因着李藿的当机立断,缯县在严无疾到之前有了应战的准备,由此得济,承县也得以在羊氏军围城之前有了三个时辰的时间。
可这么点子时间也只是够承县提早关闭城门、县长做好战前动员而已。
直至消极怠工的羊氏军被卢秋军赶走,一直住在县外、老迈不堪驱使的县尉疏芒才得以带着八百多乡勇从东城门悄悄的进了城。
倒也不是疏氏等承县世家聚集不出更多的人手,实是承县太小,小到连别的县城都有的常仓都没有。
城内存粮很少,要是驻扎过多的乡勇,只消被围五天,不想人吃人就只能不战而降了。
这也是严无疾当初为什么让战力最低的羊氏军来打承县的原因:
你围着它,保证不被县外的援军打乱阵脚,没几天就不攻自破了。
可惜,被羊氏成功暗度五千飞军的壮举迷了眼的严无疾所托非人,但凡他当初强行把羊氏军的军权夺过来给自己留下的都伯带,他今日都不能这么惨。
没预料到羊三、羊五会被卢秋赶走,鸠占鹊巢;也没预料到卢秋叛大吴叛得快、叛南晋叛得更快;更没预料到已经知天命的承县县尉疏芒竟然有派人出城的魄力。
原本已经被沈林军各个小军团占据上风的战局,迅速因承县乡勇的出现而扭转。
好在,此时严无疾和沈林已经被冲过来的南晋骑兵救下。
“少将军!少将军!”领军过来接应的,就是先前来此探路的沈姓都伯。
他见自家宗子正面朝下的趴在半跪的严无疾膝上,被严无疾死命的扣他的喉咙,便飞身下马去看究竟。
“他中了毒!快,有水吗?”严无疾扣完,几近昏迷的沈林腹腔一耸,便吐出一摊混着血的小米粥。
沈都伯还真有,就是刚才修整的时候从卢秋军的锅里灌的。他怕那水也有毒,迟疑着不敢递过去。
还是严无疾一把夺过来给沈林灌了一些后,继续扣他的嗓子眼儿。
“哕——”